一個詭秘作家的自我修養

第二百六十五章 異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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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異常(上)

入眼之處,是幾張間隔較遠的圓桌,每張圓桌可以容納三到四人。

圓桌整體是暗黑色調,點綴了一些藍、紫的斑點,顯得頗有小資的藝術感。

邱弦雅朝著左側看去,那裏是酒吧的吧台,裏麵站著一位帥氣的小哥哥正在擦拭櫃子上的一些調酒器械。

金木科回憶著上個房間裏麵屏幕中給出的提示,讓找出黃昏酒吧中的異常之處。

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最多最多也就是沒有客人罷了。

不過——

“沒有客人!”

金木科忽然衝邱弦雅低聲說了句。

邱弦雅也反應了過來,如果說剛才在售票台的時候,那個售票的女生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上一組進入投放視頻的房間的人看完視頻後進入黃昏酒吧,不讓他們與後麵自己三人這一組相遇,那現在在黃昏酒吧這個看上去挺大的場景裏,他們也沒有看到剛才進來的二人組。

邱弦雅可是看著那二人組跟自己進的是同一道門,難道說上一個房間有什麽玄機,讓二人組去了另一個房間?

還是說……

邱弦雅快速計算著時間:“從上一組買票結束到我們買票結束,我們等了大概有六分鍾,二人組和我們在房間裏麵看視頻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所以……”

朱陽陽語氣沒有什麽波瀾:“所以他們在黃昏酒吧裏沒有停留超過六分鍾。”

邱弦雅點頭:“我們要盡快找到這裏的異常了,金木科,你去吧台,陽陽,看看這邊的幾張桌子,我去那裏看一下。”

她說的“那裏”是指酒吧角落裏的一道門,看樣子像是貯藏室的門。

金木科來到吧台,先是仔細觀察了一遍吧台上的各種器械、酒杯,然後又望向前麵櫃子上擺放的各種酒水。

“這些酒很普通嘛。”

像金木科這樣的人家,家裏有個藏酒室很正常,金木科從小就接觸各種各樣的酒類,算是他的玩具之一,不過他幾乎沒喝過酒,蓋因為邱弦雅討厭男生喝酒鬧事。

櫃子上擺放的不管是白酒、紅酒、啤酒,都是一些常見的品牌。

在金木科看了好一會兒後,調酒師好似才反應過來,他慢吞吞的對金木科說道:“先生,請問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嗎?”

金木科從兜裏抽出一張票子,放到桌上,兩根手指輕輕一送,遞到調酒師的麵前:“給我來杯酒,隨便什麽都行。”

調酒師愣愣地看著這張鈔票,停頓在了原地,好似遊戲裏麵卡住的人物一樣。

金木科也有些發愣,這是什麽玩法,合著一點線索都不給?

不對,調酒師一直盯著這張鈔票,難道是在暗示什麽嗎?

金木科眼睛一轉,將桌上那張鈔票收了起來,然後把內褲扯了半截露出來。

果然。

調酒師的目光轉移到了金木科露出來的那半截內褲上。

“這樣都沒有表情波動?”金木科不禁讚歎起來,“你們密室的人也太盡職盡責了吧。”

他將內褲重新塞了回去,期間還看向身後,發現朱陽陽沒有注意自己,而邱弦雅卻是不見了。

“臥槽,弦雅呢?”

金木科連忙跑向朱陽陽:“弦雅去哪了?”

朱陽陽抬起頭看了金木科一眼,然後再次低下頭。

有那麽一瞬間,金木科感覺朱陽陽跟這個密室裏的員工十分相似。

金木科慌了,抓著朱陽陽的胳膊問道:“我問你弦雅呢,去哪了!?”

這一次,朱陽陽仿佛回過神了一般,她指著角落裏的那道門,去金木科說道:“她去那裏麵了。”

聞言,金木科連忙跑向酒吧角落裏的那道門。

天花板上,兩雙眼睛透過一道縫隙看向下麵。

血奴說道:“滿足你了,讓他們進行到密室最後。”

密室家笑道:“左右你也不吃虧,反正現在沒有新的食物供你享用。”

血奴搖了搖頭不提這個:“剛才你讓那兩個男的開門之後就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這種空間的轉換真是神奇啊。”

密室家得意道:“這隻是一點小技巧罷了,在我的密室之中,我就是神!”

血奴點點頭,不過他問道:“可是出了密室怎麽辦,你不就跟普通人一樣了嗎?”

密室家不悅道:“我的能力可跟你不一樣,不管你吸再多人的血,身體素質都不會得到顯著提升,但隻要我多開一家密室,我的身體素質就會得到飛躍。”

說著,他看了血奴一眼,如果不是密室家還沒找到辦法像血奴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傀儡,他一定會先將血奴徹底變成密室裏的免費勞動力。

但現在不行,他跟血奴還隻是合夥關係,需要靠血奴的傀儡們來維持密室的運轉。

感受到密室家話語中的那一絲輕蔑,血奴心裏冷笑連連。

密室家以為自己吸了人的血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人變成傀儡,這就是密室家最大的弱點。

到時候自己趁著密室家輕敵,把他也變成自己的傀儡,這些密室就全部歸於我手……

砰。

金木科匆匆忙忙地打開門,感受到門後麵傳來一道微弱的阻力。

“唉喲。”

邱弦雅摔倒在地。

剛才金木科打開門正好撞到邱弦雅的背後。

金木科心疼地上前拉起邱弦雅,連聲說著“對不起”。

邱弦雅白了他一眼,然後對他說道:“你看這間貯藏室裏的東西有沒有什麽異常?”

金木科放眼望去,眼神凝重:“這裏麵怎麽全部都是擺放的紅酒,而且……這裏的氣溫要低很多。”

低溫窖藏麽?

邱弦雅正要說兩句的時候,身後有聲音傳來,是朱陽陽在呼喚兩人:“快出來,老板說外人不準進貯藏室。”

“噢,好。”

邱弦雅跟金木科一前一後走出這個房間。

邱弦雅看了眼手表,發現距離六分鍾的時限隻剩下三分鍾了,於是快速問道:“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金木科立刻邀功一樣地說道:“我發現吧台那裏的調酒師對紅色非常敏感,或者說非常執著,看見紅色就挪不開眼睛了。”

不管是他拿出來的鈔票還是他的內褲,都是紅色的。

但邱弦雅提出了疑問:“如果說調酒師對紅色很敏感,看見紅色就挪不開眼睛,那他身後的櫃子上為什麽還擺著那麽多紅酒,那也是紅色。”

金木科從兜裏把那張鈔票取出來,看著鈔票說道:“難道說他是對鮮紅色感興趣,對暗紅色不感興趣?”

可是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不對不對,如果要說暗紅色的話,我內褲的顏色跟暗紅色也很接近的。”

邱弦雅一臉問號:“你說什麽?”

金木科搖頭:“沒,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