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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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少 第264章

李二陛下拿過德義手中的奏折,開始翻看了起來。

“這璟兒,還知道跟朕告狀了。”李二陛下笑了笑,隨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嚴肅道:“德義啊,你說這些年來朕對於皇室的宗親,是不是太過隨和了?”

德義聞言一愣,怎麽好端端的,又扯到了皇室宗親了?難不成這東山侯向陛下告狀,告的是皇室中人?又是誰惹到了這位小祖宗了。

“奴婢愚鈍,陛下何出此言?”德義出聲問道。

李二陛下將手中玄世璟的奏折合了上來,說道:“前兩日先是李愔,在長安橫行霸道,強搶民女被朕責罰,今日,璟兒又跟朕告了一狀,說他府上錢堆的商隊,在長安城門,被荊王無端扣押,幾個府上置辦的年貨也被一並扣下了,說現在東西沒了,沒法兒跟他的幾位叔叔伯伯交代,讓朕給他做主呢。”

“陛下,這荊王殿下不是今日早上才到了長安城嗎?怎地無緣無故的就跑去將東山侯爺的東西給扣下了呢?”德義也是納悶,這荊王和東山侯之間,這是什麽仇什麽怨......

“朕的這位好六弟啊。”李二陛下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明日早朝,將璟兒和荊王,都召來,有什麽話,就在朝堂說吧,省的朕私下裏派人過去,又說朕有失偏頗。”

現在李二陛下在處理皇室宗親的事情上,倒是謹慎了一些,當年登基的時候留下了口舌是非。

“陛下,聽您剛才說東山侯的這份奏折裏寫著的,似乎還有牽扯到幾位國公.....”

李二陛下擺了擺手,笑道:“璟兒這折子,洋洋灑灑寫了這麽一大片,大部分可以忽略,隻看這幾句話就可以,荊王扣了他的商隊,他委屈了,要讓朕做主,其他的,無非就是告訴朕,他有多無辜,多可憐罷了......”

“陛下英明......”德義拱手稱讚道。

這份折子,用玄世璟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深情總是留不住,偏偏套路得人心啊。

這也是玄世璟的一門套路,誇張,往誇張裏寫,讓李二陛下看了認為是小孩子玩鬧之說,但是卻又能從中看出事情,幽默之中博些同情。

所以說寫折子也是一門技術活兒。

“去告訴璟兒,若想讓朕幫他解決此事,明日早上來太極殿參加早朝。”李二陛下對著跪在殿中的小太監說道:“好歹頭上也頂著個大理寺少卿的名號,這都兩個多月了,從來沒上過一次朝,像什麽話。”

“是。”那小太監應了一聲,隨後出了甘露殿,準備前往東山侯府傳旨。

“荊王......荊州.......南方......”李二陛下歎息一聲,若是沒有雨這折子,李淳風的話,倒是讓他一點兒頭緒都沒有,現在倒也好,大致有了個方向,且靜觀其變便是,反正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如今除了荊王之外,還有哪些藩王到了長安了?”李二陛下問德義。

“回陛下,除卻上次在麟德殿參加宴飲的蜀王和留在長安的漢王之外,現如今徐王、彭王、鄭王、霍王等都已經抵達長安,現在都安排在宮外。”德義說道。

德義所說的這些個王爺,都是太上皇李淵的兒子,也就是李二陛下的弟弟們,當初李二陛下繼位之後,將這些人都分封了出去,他們在長安城的府邸,大多也都被變賣了出去,如今每次過年回長安,都是安頓在宮外的一所大宅之內,這些王爺並不都像李元景那樣,因為有李淵特殊的庇護,在長安城有偌大的產業,能夠擁有自己的府宅,而宮中安排的這所大宅,也成了諸多王爺在長安城的落腳之處,為了彌補這些人,李二陛下也是吩咐下頭的人將這所大宅,修建的奢華無比。

“算算日子,也都差不多了,一年倒頭,這些人總共也回長安沒有幾次,無比讓下麵的人呢好生照看著。”李二陛下吩咐道。

“是,陛下放心,那邊的人都知道分寸的。”德義回應道。

李二陛下聞言,點了點頭,繼續開始批閱奏折。

東山侯府,錢堆與玄世璟一同呆在侯府的書房之內,錢堆看著正在閑著無聊翻看侯府賬本的玄世璟,出聲問道:“侯爺,您僅遞上去一本奏折,這能成嗎?”

“為何不成?”玄世璟頭也沒抬,目光依舊停留在賬本之上:“陛下在外的耳目,不比侯府的少些,這些年李元景做了些什麽,陛下大概也是心中有數,就算陛下不知道李元景在荊州藏兵的事情,他在封地大肆收買官員以及在長安城複雜的關係網,陛下大概也能夠猜想到一二分,現在李元景無緣無故扣了咱們的貨,你說陛下會怎麽想。”

第八十二章:侯府來客

“侯爺,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思最是難猜.......”錢堆無奈的看著自家侯爺。

“放心吧,猜不得個十成十,猜個一二分也可。”玄世璟笑道:“放心,此事,明日便會有結果。”

“侯爺,您說陛下真的會偏向侯府嗎?再怎麽說,荊王也是現在太上皇最寵愛的王爺,就算看在太上皇的麵子上,陛下也不會過多的苛責荊王吧。”錢堆說道。

“怕什麽,你想想,現在李元景還在長安剩下多少東西了?”玄世璟笑問道:“玄武摟在咱們手裏,燕來樓算是侯府和秦玉心共有,這長安三樓,荊王府現在隻剩下了聚寶樓還在苟延殘喘,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斷了氣兒,現在李元景,在長安的依仗,一個是他本身皇室宗親的身份,再有一個則是不問世事多年的太上皇,他原本在長安的人脈,除卻一個身為兵部侍郎的孫耀庭之外,其他的不是一些小角色,便是一些牆頭草,上次咱們查處孫耀庭的時候,朝堂上的那些人不也沒說話嗎?如今的李元景在長安,無異於一個沒了牙的老虎,無須顧忌,隻要無損於皇家的臉麵即可,等他在荊州藏兵的事情敗露,到時候定然是牆倒眾人推。”

“侯爺,可是我擔心,家父和高峻在李元景手裏......”錢堆憂心忡忡的說道,主要是因為自家父親這次來長安,還沒進家門呢,就被荊王府給扣下了,這讓他如何能平心靜氣下來。

“好說,叫上府上的侍衛,一起去荊王府把人搶回來就是,至於貨物,要不要的都無所謂了,李元景那賣出玄武摟的二十多萬貫在咱們手裏,咱們還在乎那兩三萬貫的貨物作甚。”玄世璟說道。

現在侯府的一眾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搶回來的錢,不是二十萬貫,而是一共三十萬貫。

“侯爺,搶人?不好吧。”錢堆聽玄世璟這麽一說,怎麽聽怎麽感覺不靠譜。

“侯爺!”書房外麵傳來了小吉的聲音:“太史局李淳風大人派人來府上了。”

“李淳風?”玄世璟疑惑:“他派人來做什麽?”

玄世璟聽說過李淳風,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曆史上大名鼎鼎的道士,怎麽好端端的找上了自己?

“小吉,來人可有說是為了何事?”玄世璟問道。

小吉推開了書房門,走了進來,說道:“侯爺,那道童說要當麵見到侯爺。”

“領他過來吧。”玄世璟說道。

“是,侯爺。”說完,小吉離開了書房。

少頃,小吉帶著一身穿灰色道袍的小道童走進了書房。

“侯爺,人帶來了。”小吉說了一聲之後,便退出了書房,將書房的們關上。

“小道拜見東山侯爺。”小道童對著玄世璟躬身一禮。

“道長不必客氣,不知道長一定要親自見到本侯,所謂何事?”玄世璟問道。

“小道是專程來替家師傳話的,臘月二十九,家師在玄武摟,敬候侯爺。”

“玄武摟?”玄世璟笑了笑:“倒是個好去處,去告訴尊師,介時本侯一定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