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新
那琴音泛著淡淡哀愁,述說心事般的,彈得是詩經的中的兼霞: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夏季炎熱,窗戶都敞開著,窗台上放著驅蚊香,青煙繚繞,舒緩的琴音飄進來,洗滌了人的心境。
阮珠心思變得空靈,從**坐起來,那琴音到了尾聲,她卻忍不住唱了起來: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
卻見依稀仿佛,她在水中佇立。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婉轉的歌聲宛如一杯美酒陶醉了人的神思,雲世偉剛才被琴聲搞得昏昏入睡,很快被妻子的歌聲弄得情醒了,伸手把她抱在懷裏:“媳婦,還是你唱得歌好聽,聽著舒服。不過那人的琴聲也不賴,聽了想睡覺。”
這個二愣子,那麽美的琴聲居然當成了催眠曲。
阮珠突然覺得雲家二老把二兒子給她做側夫是英明之舉,若是做了哪家女子正經老公不被嫌棄到底才怪。
客棧的天字三號房間,呂飄香披了一件白袍,烏黑的長發垂在肩上,棱角分明的俊顏上一臉迷離的色彩,對著窗外的星空發了好一陣的呆,喃喃自語道:
“你果然是我一直苦苦尋覓的知音人。”
他才撫了一首兼霞曲,很快就有一支類似的歌曲唱出來,這難道是巧合?不,是冥冥之中來自上天的安排,世間有一個愛琴的呂飄香,自然也會有一個懂他,知他的貼心人。
呂飄香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一動不動,直到夜半才回到**休息。
阮珠還不知道一時的心血**唱的歌,讓年輕的男子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