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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芙蓉園,雲世一給妻子解去披風,抱她上床歇息,過會兒看見暖春把火盆燒得很旺放在床下,便出聲製止:“還是挪遠一點,這麽近容易上火,反正地下是火龍,屋子不會很冷。”
暖春答應著,把火盆挪開一些:“大爺,暖情已經讓人在浴室備了洗澡水,要不要現在就去洗?”
“知道了,你出去吧,要是看見世偉過來就攔住了,別讓他過來煩我。”他剛跟妻子團聚沒多久,哪能讓兄弟參合進來敗壞了興致。
“是,大爺,奴才告退。”暖春給兩人施了禮,離開房間。
雲世一抱妻子來到相鄰的浴室,走進浴桶,洗了好一陣,才抱著她回到臥室。
雙雙躺在在床,雲世一看見妻子若有所思:“還在想剛才的不愉快?”
他沒想到阮家的庶女跋扈到這種程度,瀾洲雲家莊的那些庶子即使跟他有著隔閡,偶爾起點口角,若是當眾撒潑卻沒有膽量,自己母親可不是吃素的,像舅母那樣被庶女拿住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可見當家主母管理家務的公正性多重要。
“我在想爹爹幹嘛為母親納了魏姨爹這種人,憑他的本事完全可以給娘納個聽話的側夫。”像其餘幾個側夫那樣小意逢迎,懂得審時度勢,知道怎麽做對自己對有利。這個魏容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惹怒了主家對他有什麽好處。
“你阮家的事情你還不知道?”雲世一在她的鼻尖刮了刮:“魏姨爹當初來阮家著實用了些心思,憑他的條件根本不夠做阮家側夫的資格,他出身低倒沒什麽,左右像舅父這樣傲氣的,納個出身低的到底能拿捏得住。但魏姨爹是樓子裏的公子,就讓人嫌棄了,據說跟渝州同知的夫人有過一腿……”
“樓子裏的公子?”
阮珠想到了呂飄香,但後者出身京城的富貴人家,父母都是有頭臉的生意場上人物。他被兄長陷害進了樓子,一直潔身自好,瞄著機會逃了出來,與魏容一個天,一天地,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