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新
阮珠一隻手掐住暖春的手腕,阻止不斷湧出來的鮮血,另一隻手用手帕緊緊的纏住傷口。看還在流血,忙又撕破裙角,一連顫了許多圈,血總算止住了些。
她眼裏閃著急切,萬一傷到了主動脈不得了,十五分鍾就能沒命,古代的醫療條件能縫合血管嗎?不,暖春一定不會死的,那麽多斷手斷腳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不就是傷了血管嗎?
暖春見主子手忙腳亂,反而笑了,流露出發自心底的喜悅。終於,她肯為他擔心!他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沒事的,大小姐,你不用心,我不是很痛。”
“這哪裏是痛的問題?”阮珠眸子含淚,這個呆子,不知道血管傷到了有多可怕嗎?
能被她這樣關心!暖春這一瞬間覺得既算是死了,也甘心了。
阮玉被這場驚得跳起來來,急忙離開窗口,恨恨的朝地上的屍體踢了兩腳,屍體一動不動。
“不要臉的下流崽子,可總算是死了,倒省去了一塊心病,隻是便宜了他。”阮玉罵完,托起暖春的手腕看了看:“血止住了不少,應該沒什麽事兒,回去找個大夫瞧瞧。”
阮玉說的輕鬆,但阮珠仍怔仲不安,向風輕白打了個招呼,帶著眾人離開了幽香閣。
尋訪沈重雲的事情未果,回到了關雎山莊,沒多會兒宗之和敏之兩兄弟帶著張太醫趕回來。一進屋,二人滿麵焦急的打量妻子,看到她無恙後才雙雙鬆了口氣。
張太醫朝阮珠禮畢,問道“娘娘,到底是你家誰傷了,帶卑職去瞅瞅,鬧得這麽大動靜怪嚇人的。”
“是暖春受傷,在他的房間屋裏,我帶你去。”
“讓行雲帶著張太醫過去就行。”宗之拉住妻子的手,對張太醫和行雲交代了一句。
在這些龍丹鳳髓的皇子心裏,奴才為救主子受點傷理所應當,哪怕因此損了性命也是份內之務。就像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相同,臣子們忠君愛國,奴才們忠心護主,自古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