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子安的答案
“汪,汪嗚~”似乎是聽到了主人的驚叫聲,金毛春花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衝著他兩吼了兩聲。
季曉童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可沒到三秒,春花就被陸子安給罵走了。
她繼續在這樓梯間,忍受著這份屈辱。
她的衣服被丟的滿地都是,她不忍心再睜開眼睛看。
“什麽?”她忽然身子一輕,身體裏的壓迫感也瞬間消失,她驚訝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他被陸子安打橫抱起,似乎正往他的臥室走。
果不其然,她的身子一痛,她被陸子安直接丟到了**。
下一刻,他的身子也壓了上來。
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如剛才一般,帶著隱隱的怒氣和冷漠。
她早已沒有力氣,任由他的動作。
他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要了她好多好多次。
她的嗓子在這劇烈動作之間徹底喑啞,她的眼淚落在**,打濕了床單,她的身子骨就像要散架了一般,動彈不得。
一種屈辱的感覺從心底升了起來,她低低抽泣,內心有些絕望。
他在她身邊睡熟了,閉著眼睛安靜的樣子就像一個半大的少年。
明明是累到了極點,可她躺在**,就是睡不著。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在她腦海裏上映,他的好,他的寵,他的冷,他的瘋。
什麽時候,她的生活裏已經全部是他了呢?可為什麽,卻在她幾乎已經完全相信他的時候,來了這麽一出。
她曾經是希望跟他結婚的,那是種被壓抑的渴望,卻在今晚被扼殺。
她動了動身子,有著想要逃離他的衝動。
可若她離了他,她該去依靠誰?她的孩子的仇,誰幫她報?那份血仇,刻在她的骨子裏,永世不會被遺忘。
可他像是個惡魔,心裏住著地獄。
季曉童看著他,挪開了幾步,離他遠遠的。
似是感覺到她的遠離一般,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身體也蜷縮了起來。
他忽然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似乎陷入了很恐怖的夢境。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他似乎在夢裏又經曆了什麽令他懼怕的事情。
她有些好奇,湊了上去。
他卻像看得見一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別走,曉童,別離開我……”他嘴裏呢喃著,叫著她的名字。就好像她是最深的恐懼。
他這番模樣就像受了欺淩的孩子,令人看著忍不住的心疼,他這堂堂七尺男兒,卻因為一個關於她的夢這般懼怕。
“陸子安。你到底要我怎樣?”他就是這樣,讓人想要遠離的同時又忍不住靠近。
她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輕撫他微蹙的眉心。
是愛情還是交易?她捉摸不透。
她拉開窗簾,讓月光透過窗戶照到身上。
遠處,是一片漆黑……
陸子安醒來的時候,季曉童還在熟睡著。
她抱著被子,身體縮成小小一團,臉上還帶著已經幹涸了的淚痕。
她露出了大半截脖頸,雪白的肌膚之上盡是紅紫的痕跡,這應該是他昨晚暴怒之下的傑作。
他看著那些傷痕,格外心疼。心中有些自責,他不該動作那樣大。
可她不該那麽問他,因為這場婚姻,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我愛你,可我也恨你。”他摸了摸她的臉蛋,臉上全是憐惜。
季曉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窗簾不知被誰拉了起來,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到了房間裏,灑在季曉童臉上。
陽光有些刺眼,季曉童伸手遮了遮,從**緩緩的坐了起來。
陸子安就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捧著一台平板,正在仔細的看著什麽。
“醒了?”許是聽到季曉童起床的動靜,陸子安抬起頭來,對她那邊張望著。
“嗯。”她感受到他的目光,立刻轉過頭去,應付般的回答道。
“本想讓你多睡一會的,但今天我們要領證,所以早早的便拉開了窗簾。”他語氣平淡的就像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情一般。
“領證?”季曉童偏著頭不肯看他,卻還是捕捉到了那句話中的重點。
他說領證,就像之前他們計劃好的一般進行。
“對啊,領證,穿那件紅色的裙子,就是我之前陪你去買的那一件。”他放下手上的平板,站起身來。
“我想,可能,還不是時候吧。”季曉童低下頭,半晌,才說出這話。
她的手緊緊握著身邊的被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昨晚之後,她對這個男人,心生恐懼,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了。
“可我們之前說好了,今天去的?怎麽忽然,又想反悔?”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走上前來,坐到她身邊。
“或許時機還沒有到吧,就像你朋友之前說的,婚姻這個事情,要慎重一些。”季曉童想到昨晚電話裏的女人所說的話,重複了一下。
“你跟一諾通過電話?她還跟你說了什麽?”他眼神裏忽然生出了一絲心虛,但卻轉瞬即逝,低著頭的季曉童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沒有回答,隻是搖搖頭,不再言語。
沉默如同秋日的大火,頃刻之間便覆蓋了空氣中的每一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隻太陽下他們的影子還在隨著光線移動著。
“我記得你昨晚問了我問題。”陸子安安靜了許久,終是抬起頭來,看著季曉童。
“嗯?”季曉童猛地一下抬起頭,望進他的眼裏。
他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提起了昨晚她問她的問題,是不是他要回答了?
“你等一下,我給你看個東西。”他想起了什麽似的,站起身來,走回沙發前拿過那台平板,遞到了季曉童麵前。
上麵好像是陸子安公司的工作報告,裏麵有一句話被用紅色圈了出來——
“羅宇被調去當公司保安了?”季曉童看到那內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你記得我答應過你,幫你報仇,現在我已經開始了行動。所以你答應我的,是不是……”他故意停頓,笑著看著她。
他這樣說出口的時候,季曉童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痛的厲害。
她為何那麽執念那個問題,答案恐怕隻有她自己清楚。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簡單,隻需要幾句好聽的情話,幾次悉心的嗬護,幾次出乎意料的驚喜。
這些,陸子安都做過,他做的那樣完美,那樣讓人難以拒絕。
就這在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季曉童對於他的感覺,或許已經不是那麽簡單的利益來往。
曾經的那個幾個瞬間裏,季曉童確實幻想過,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愛上了自己。
可現在的結果顯而易見,這場婚姻可能真的,隻是個交易。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失望,而是希望生生變成絕望。
她還沒把對他的愛說出口,他卻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為她的報仇。
這一刻,季曉童手裏的平板似有千斤重,她還沒有準備好,卻已經迎來了她執念的疑問的,血淋淋的答案。
“好。”她抬起頭來,擠出一個笑容,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真聽話,我去給你拿衣服。”陸子安仿佛很滿意她的表現。
她掀開被子,下床,而他,恰好給她送來那件紅色的裙子。
他離開後,她在鏡子前,脫下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肌膚上,她看到那些他昨夜留下的痕跡,青紫的顏色,就像武俠小說中所說的中毒之後的毒斑。
她或許就是中了毒吧,中了一種名叫陸子安的毒。季曉童自嘲一般,搖搖腦袋,把從前那些幼稚天真的想法甩到腦後。
那件裙子還是和剛買時一樣好看,穿在她身上,那大紅的顏色恰似姑娘出嫁時鮮紅的嫁衣。
她整理一下裙擺,又用粉底細細遮上他昨夜留下的痕跡,便下了樓。
陸子安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
“你今天好漂亮。”看著一身紅裙的她,他顯得很滿意。
“謝謝。”她禮貌的回答,言語之間少了幾分親密,多了幾絲客氣。
飯畢,他給她戴上項鏈,牽著她的手,上了車。
趕到民政局的時候,已然是十點多了,跟與秦銘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鍾。
因為今天是周六,領證的那邊,人格外的多。
而離婚的這邊,卻幾乎沒有人。
沒有經過什麽漫長的等待,季曉童跟秦銘進去把婚離了之後,便跟著陸子安直接去了領證的那邊排隊。
剛剛才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現在,卻又要再領一本結婚證。
季曉童隻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她跟陸子安坐在大廳裏,等待著被叫到名字。
旁邊的座位上坐著的都是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小情侶們,一個個濃情蜜意的樣子,手挽著手,好不甜蜜。
季曉童看著這一幕幕,隻覺得,有些辣眼睛。
民政局的人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叫到了他們的名字。
拍好照片,交上九塊錢,蓋上鋼印。
照片上的那對新人都咧著嘴,笑的很開心的樣子,隻不過一個眼裏有悲哀,而另一個的眼眸太深,看不到底。
攜手出民政局的時候,恰好看到不遠處準備開車走的秦銘。
似是為了安慰剛跟自己領證了的季曉童,陸子安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等待接通的空檔,對著季曉童,說了一句話。
“等著,過幾天,我要你看一場大戲。”他說話的時候,手上拿著手機,眼神卻飄到了遠處秦銘的身上,唇角帶著一絲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