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換來的女人
聽著黑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張泉一行人越來越遠,潘海龍終於忍耐不住,咬牙罵了一句。
“艸!老子早晚弄死你!”
在張泉麵前,潘海龍之前一直保留著一個好商量的和氣形象,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心理就真的願意這麽和氣。
此時張泉收了他好不容易連哄帶騙送出去的美女,立刻帶人便走,不僅讓潘海龍沒有發作翻盤的餘地,就連這一晚上的安全居然也不能夠保證。
這個張泉真他媽陰啊!
潘海龍心知自己這是遇上了一個不好對付的人物,換成是其他人,應該怎麽說都不會黑暗裏麵再行動,更不會這麽急匆匆地遠離人類同類,失去互相幫助的可能。
張泉之所以這麽做,肯定有著原因,最直接的可能就是認為潘海龍不可靠,有威脅。
“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猜出來我有槍支?”
潘海龍想到這裏,終於按下心中的怒氣。
假如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麽等到了白天,再收拾張泉也不遲。到時候,他難道還能躲過槍支的射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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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等級四健壯犬人,獲得經驗值二十三,升級到等級三。”
“獲得一點自由屬性點。”
正在黑暗的樹林中摸索穿行,張泉忽然聽到了這樣一聲提示,之前長劍命中的健壯犬人奔逃出不久顯然就已經斃命。
張泉選擇的這個方向,也正是健壯犬人逃跑的方向,他還要收回自己的長劍,因此本來也是要過來一次。
至於為什麽一定要摸黑離開,理由也很簡單,一個手持獵槍,人品爛到極點的人渣大少實在是太不可靠了,他根本信不過。
之前潘海龍不知道升級是怎麽回事,所以沒有貿然行動。
此時他明白了升級、毀滅遊戲的事情,可以比較清晰地估計出張泉的真正實力,可以肯定張泉不會有什麽魔法之類的技能。
等到天明之後,他會怎麽做?會怎麽樣爭奪這群人的領導權?
一槍過來,張泉憑什麽抵擋?
將自己的安危寄希望於別人的心軟,已經是大大的安全隱患。當知道這個人的人品極爛、心腸狠辣的時候,還想要依靠對方、利用對方?
張泉還沒有找死的興趣,更不願意重生記憶的第一個晚上過去之後,就被“人渣大少”一槍爆頭,打成爛西瓜。
將一點自由屬性加在敏捷上,敏捷點提升到六點,張泉身體頓時感覺輕鬆了一絲。
加上這一點敏捷點,張泉戰鬥的時候便能夠爆發出更快的速度,也能夠更加遊刃有餘地擊殺怪物了。
“喂,我們怎麽不留下?”
黑暗中,被張泉牽著手走的柳楠晃了晃他的手掌,驚訝地問道。
張泉腳步不停,伸手向前摸索一下,摸到一根斷裂的樹枝。
樹枝外皮上又淡淡的潮濕之意,心中頓時微微一喜:看來這個方向的確沒錯,那健壯犬人的屍體就在前麵不遠處。
仔細嗅了嗅,試圖嗅出這樹枝上的血腥味再確認一下。可惜張泉現在身上就受著傷,滿身的血腥氣很重,什麽也嗅不出來。
做完這件事情,張泉才有空回答柳楠的話。
“留下做什麽?等到天明,潘海龍一槍就把我腦袋開花,我留下是活夠了?”
柳楠頓時吃驚:“咦?你怎麽知道他手裏有槍?”
朱飛遠也是驚訝:“那個叫潘海龍的騙子手裏有槍?”
想到自己“槍械師”的職業,難免有些羨慕:“要是我也能有一把槍就好了。”
朱飛遠說完話,柳楠又是吃了一驚:“什麽騙子?”
張泉便解釋道:“潘海龍這個區長是假冒的,他是海河市市領導的兒子,是個二代人物,對於官場做派之類的很熟悉。他是利用這個騙了你們,當了你們領頭的。”
“就這麽一個人,手裏又有槍,等到明天不給我一槍才怪。跟他在一起,等到他能開槍瞄準了,我第一個遭殃。”
柳楠聽得呆住了,險些忘記走路。
朱飛遠、王良明、朱升三人也是吃驚不小,甚至於半信半疑——不會吧?真有這麽壞的人?
“那……那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咋能幹這事呢?”
王良明忍不住說道。
張泉也沒有再多說,對陰暗的人說光明說不通,對善良的人說這種惡毒心思其實也同樣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劉鑫倒是平時揣摩人心,在黑暗的夜色中說道:“人心都是肉長的,但是人心也隔著肚皮呢!潘海龍為了當領頭的,能夠騙人,現在他手裏有槍,為什麽不敢殺人?”
這句話似乎問住了王良明,也問住了柳楠、朱升、朱飛遠,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的心思,氣氛因此沉重許多。
張泉又往前走,柳楠被他抓著手拽著,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哎,你還抓著我手幹什麽?”
張泉不以為意地回答道:“你是我換回來的女人,以後都跟我,你這是什麽反應?”
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繼續向前走。
柳楠愕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那也不能……”
“換你過來,就是讓你給我當女人的。”張泉說道,“要不然你感覺你比潘海龍手裏的槍還管用?還是比食物或者其他東西管用?”
柳楠這下徹底目瞪口呆了——哪有這樣的?真把我換過來,就是要,要做那個事?
朱飛遠聽得直豎大拇指,心道:張泉以前可沒這麽威武霸氣,難道是被失戀的事情打擊壞了?
其他三個人也是愕然,沒想到張泉說話這麽直白:換過來就是當女人的,半點掩飾也沒有。
“我……我那個……我沒有經驗……我還沒談過戀愛……”
柳楠結結巴巴地說道。
張泉不以為意,伸手抓住她胳膊向前拽了一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沒有經驗可以學,沒談過戀愛就跟我談,懂了沒?”
說著話,在黑暗中便微微低下頭去。
帶著溫暖與男人氣息的幹燥嘴唇落下來,從沒有接過吻的柳楠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