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人類遊戲

第28章 各自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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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各自對手

不僅是他,就算是王良明、朱升,此時也是同樣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和怪物麵對麵戰鬥的遭遇,就這樣突如其來,到了他們麵前。

張泉靜靜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等著他們行動。

王良明、朱升走上前去,咬牙握緊手中一米多長的簡陋木槍,或者說帶著尖刺的木棍,劉鑫也身體僵硬地向前走了一步,同樣舉著木槍上前。

不由自主地,他們三人都雙手抓緊了木槍,將尖端對準麵前的三隻雌犬人。

三隻雌犬人口中嗚嗚作響,打量著這一行人,似乎有些本能地猶豫。

尤其是王良明三人各自擺出一米多長的木槍之後,它們更是伏低了身體,尾巴下垂,長長的嘴巴向前伸,發出一陣陣嗚咽的叫聲。

“動手!”

張泉猛地開口喝道。

王良明手中的木槍猛地竄出去,直奔一個雌犬人的胸口。

朱升的木槍也幾乎是同時刺了出去。

劉鑫則是呆了一呆,等到王良明和朱升兩人的木槍一起刺出去之後才急忙也雙手用力,對著雌犬人刺了出去。

三隻雌犬人不約而同地向後退縮兩步,緊接著便猛然從地上跳起,對王良明、朱升、劉鑫三人撲過來。

“恁娘!”

眼見刺出的木槍還沒收回,這怪物就朝著自己抓咬過來,王良明急紅了眼,口裏大叫一聲,手裏的木槍猛地一抽,發出一聲悶響,竟是將那雌犬人的身體硬生生挑開了。

同時,他手裏麵敢做了一晚上木槍的樹枝也折斷了——粗糙的木質,剛砍削下來的樹枝,本來也隻是向前刺才能發揮作用,作為槍杆的彈性當真是遠遠不足。

幾乎就是在同時,站在後麵的朱飛遠也衝了上來,手裏麵的木槍猛然向前,噌地一聲刺入半空中的雌犬人鼓脹的肚子裏麵。

王良明頓時鬆了一口氣,跟朱飛遠一起上前,按住那不斷掙紮的受傷雌犬人,柳楠急忙遞給他刀子,王良明也顧不上其他,喘著粗氣一刀又一刀將水果刀插入這雌犬人的眼窩、脖子裏麵。

足足發狂般地十幾刀過後,他才聽到升級的消息,渾身卸了力氣,險些趴到這雌犬人身上。

就在王良明、朱飛遠、柳楠三人協作殺死這隻雌犬人之時,張泉也瞬間動了,手中長劍猛地出鞘,削向劉鑫麵前那直撲過來的雌犬人。

劉鑫此時已經呆住了,被雌犬人的反擊完全驚呆,半點反應能力也沒有,腦海裏麵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我要死了……”

猛地長劍帶過的寒光一閃,隨後汙血濺射在臉上,劉鑫頭腦也猛地清醒過來,看到了被張泉一劍下去斬掉了前爪,已經失去平衡的雌犬人。

恐懼之後的勇氣驟然生出,劉鑫握著木槍朝著那失去兩隻前爪、狼狽掉落在地上的雌犬人刺過去,一邊刺一邊咬牙切齒,就像是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這瘋狂的刺槍足足進行了幾分鍾,劉鑫額頭上冒出一層汗水,臉色通紅,就跟發了什麽瘋一樣。

而與此同時,張泉也追上了另外一隻雌犬人。

朱升的木槍刺出之後,愕然發現雌犬人直接躲過了木槍的尖端,然後縱身撲咬過來,他當即就是一愣,隨後便撒手拋開木槍,轉身跑到剛才身後的一棵樹旁,三兩下就趴到了三米多高的樹幹中間。

那隻雌犬人無可奈何,便本能地圍著樹木打轉。

這才轉了不到兩圈,另外兩隻雌犬人就已經接連被殺死,這隻雌犬人見勢不妙,口中也不再嗚嗚作響,直接夾著尾巴就要悄悄竄入樹林旁的草叢裏麵。

此時張泉已經盯上它,快步向前,一劍揮出,直接朝著雌犬人的背後砍去。

那雌犬人急於逃竄,直接身體一縮,便要疾奔進草叢之中。

就在這時候,朱升猛地從樹幹上跳下來壓在這雌犬人身體上。

雌犬人身體猛然一顫,居然被他硬生生砸昏了過去。

隨後,朱升也神色痛苦地捂著腳踝站起身來。

原來朱升這一跳居然恰巧一腳踏上了這雌犬人的腦袋,所以才把這怪物踹的昏迷過去。

當然,像是朱升這樣二三米高的地方跳下來,下麵猛地有東西硌一下腳受力不均勻,崴腳也是必然的,隻是不知道是筋肉還是骨骼受損,嚴重不嚴重。

張泉本來對朱升還不太滿意——劉鑫嚇呆了都沒有逃跑,他倒是逃跑的幹脆利落。

沒想到他這反身一擊如此果斷冷靜,又想到當初麵對白尾猴的時候,也是朱升最先想要幫忙,便將“懦弱”的印象劃去,代之以“理智”。

不過,最後這一下跳下來傷到自己,卻又顯得不太理智。當然,他若是不跳張泉恐怕就要對他印象極差了。這樣說來,他頭腦果然是頗為清晰冷靜,以前送快遞的工作和較低的學曆真是埋沒了人才。

總體來說,這個朱升倒是挺值得培養,也挺有想法,隻不過現在傷了腳踝挺可惜。畢竟現在受傷的人比較難以恢複,還得麵對各種各樣的生存危機,極為不容易。

將手中長劍遞給朱升,朱升也沒有猶豫,急忙用劍殺了那雌犬人,然後還給張泉。

“抱歉,張泉,我剛才逃得太幹脆了。幸好朱飛遠支援王良明及時,你也幫助了劉鑫,要不然,我們各自奔逃,那就是我開了最壞的開端。”

張泉見他捂著腳踝坐在地上,第一句話就是這件事,心道他果然是反應不慢,已經將三處戰鬥的結果都看在心裏,並且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假若你隻有一個人,你的反應基本就是最正確的。但是你現在身邊還有其他同伴,你需要考慮到同伴的反應,甚至是同伴的性命。”

張泉年齡並不大,也僅僅是一個大學生,按道理來說社會經驗並不如朱升這樣的人豐富,不過此時他這樣理所當然地對朱升說教,朱升倒也不感覺有任何異常。

因為張泉一路以來的行事,都說明他和同樣身為大學生的朱飛遠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