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所謂聲東擊西2
張越龍頂著厚重的黑眼圈,連夜跑到帝中找自家學長求助。
河南此時正在13號自習室協助滄月指示下一步行動,張越龍推門而入時,分明見到河南正要搭往滄月纖細肩頭的賊手……
“所以說,上麵讓警局派遣特警在各大車站點防控。”另一間自習室,河南翹著優雅的二郎腿,像中世紀不苟言笑的貴族般,墨瞳如玉輕輕轉動。
張越龍灌下好大一口水,顧不得擦掉嘴上的水漬,憂傷地捂著胸口:“上頭讓我將負責將GA局組織,成立全市特巡警成立30個武裝巡邏小組,在A市人口密集區和重點部位開展24小時武裝巡邏。A市雖然是一線大城市,可警局特警僅僅隻有303人,常備精英才30人。A市整整500萬人口,警局真特碼難為!!!”
“窩草,老子當初為什麽要來A市當警察,隨便去個旮旯混也比在這裏和世界級的罪犯組織對抗好地多~河南小學長啊,你可得幫幫我啊~”
說道傷心處,張越龍幾乎要崩潰殆盡、涕泗橫流。顧不得滿口髒話,隻知道他脆弱小心肝裏的委屈無處可談。按照慣例,遇到困難找河南,萬事準行。
河南別開眼,自動將張越龍可憐兮兮的目光屏蔽。此時他包裏的銀色手機突兀響起一陣鈴聲,河南眼神示意張越龍閉嘴。猶豫著點開通話鍵,陌生的男聲傳到河南耳邊:“Conan,我們化驗良久,僅僅知道這種植物帶藥性。一般植物都帶有此性質,我們猜測這僅僅是普通植物,並沒有你說的其他功能。”
河南瞳仁轉動:“不行,必須將具體藥性查清楚,我要最正確的答案。”
那邊的男人似乎頓了頓:“那麽必須在尖端實驗室檢驗才行,按照經驗至少要一個月左右才有答案。”
河南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敲擊桌麵,呼吸幽幽:“盡量快些,我這邊還有事,回聊。”
河南擱下電話,沉默著凝視著窗外。窗外的梧桐樹枝綠意初現,小小的碧綠芽兒小米似地點綴在猙獰的樹枝上。
沉默良久,久得張越龍以為河南不打算理會他的事。河南這才繼續對張越龍囑咐道:“那30個精英特警,無論如何不能送出去。
“可如果讓其他特警混合著普通警察巡視人口密集地,”張越龍黝黑麵容染上憂慮,搔搔腦袋瓜子,“普通警察的人數根本不夠配合特警。快遞爆炸案、之前連續發生的命案搶劫案,都需要大量人手。再者,普通警察的能力遠遠不如特警-----”
張越龍悻悻停止發言,他很智慧地發覺河南用打量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他。這些年那眼神兒依舊是涼颼颼的,無聲勝有聲地嘲諷他張越龍拉低了整個A市的平均智商。
在這位聰明絕頂,年紀比他小好幾歲的河南學長麵前,張越龍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智商是什麽概念。每次同河南談話,都會無端懷疑思考著自己小小的人生。
門輕響,一身黑衣的滄月從容走進,一腳踹開河南擋住她道路的腳,她轉身問張越龍:“需不需要國安局派特工過來幫助?”
張越龍小眼睛一亮。特工!哇塞,戰鬥力超牛逼甩普通警察一條街的牛人,如果能得到特工的協助,一個抵五個,A市戰鬥水平直線上升,何愁一朵小小的黑玫瑰,就是一片仙人掌也分分鍾秒殺。
“行,行,行,有特工如同開外掛,哈哈。”
“不行。”河南大神發話,張越龍將笑聲吞回十二指腸。
滄月淡淡不悅:“為什麽?”
黑玫瑰的目的就是將警局的人手分散,沒了這個A市最大的防護傘,任憑滄月幾十人也惹不出大風波。
河南摸摸下巴,麵色依舊冷漠:“國安局的特工分散在世界各地,國內特工不足三千。三千特工又分散在中國各大政治商貿敏銳處,若是強行將他們聚集在A市,將會在整個中國留下更多漏洞。如果此時黑玫瑰在國外的勢力入侵,這對整個國家的利益都有損。
眼下黑玫瑰在A市的精英人手正在被我們慢慢拔除,他們不得不用挑起市民恐慌這種低劣手段來掩蓋他們人手不足的現實。不過他們人手再不足,也遠遠超過我們的用人資源----我們能用的隻有黑月20人,特警30人。”
滄月壓住心頭情緒,見河南一副嚴肅莊重的模樣,要多虛偽就多虛偽。自從兩人冷戰以來,河南就是這寡婦模樣,滄月恨不得用把刀將這張假臉給剝下來。
“那你有什麽辦法彌補人手不足的問題?”滄月的聲音,毫無波瀾。
河南高深莫測盯著滄月,狐狸眼輕挑:“這些天你的IQ也降低了。”言外之意,遠離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注定變笨。再言外之意,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近朱者赤。
滄月:……
隻聽到河南大偵探慢悠悠分析著:“黑玫瑰那群****在一個大****的帶領下狗急跳牆,妄自抬高自己智商,以為煽動恐怖襲擊就能將警局力量分散。殊不知恐怖襲擊在中國幾乎是一座活火山,稍微加點料,整個國家各個階級都會高度重視。”
河南停頓著,似笑非笑瞅著滄月略帶疑慮的小臉,一語中的:“要知道,A市郊外有一個7000人的旅(第二個軍訓案子裏提到的旅),首長是10號大誌。”
滄月豁然明朗,當一個國家遭遇恐怖襲擊,紅色預警便已經亮起。這時候城市邊緣的軍隊就有了防護城市的責任。
7000名軍人,其中不乏數量不少的特種部隊,如果這些人加入特警行列……
“窩草,河南你小子好歹毒!老子怎麽就沒想到還有軍隊這塊肉呢,留些特種部隊協助帝中,剩下的怎麽用都用不完,老子這就請示上級去!”張越龍屁顛屁顛跑出自習室,留下歡喜悠遠的呼喚。
河南優雅起身,莊嚴肅穆如活寡婦的絕代皮囊霎時染上明媚的憂傷。
“滄月,我好久沒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