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吸血鬼先生

007章: 對不起

字體:16+-

007章 對不起

那天我們從宴會回來之後,一塊兒去看了電影。反正那個電影不怎麽好看。

第二天上班兒,穎兒經過前台的時候,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我。

唯末很奇怪的看著穎兒瞥我,然後一直八卦穎兒為什麽要開車載我去商場,事無巨細,直到李碩從樓上走下來為止。

下午我借口要去給穎兒送資料去她辦公室,剛想敲門,虛掩的房門吱吱呀呀的開了。

阿輝趴在穎兒身上,手纏繞在穎兒的後腦勺激吻,穎兒似乎很享受,雪白的脖頸揚的很高。

阿輝淡定的轉過頭來,嘲諷的看著驚恐的我。

";怎的,好看麽,要不要進來一起?";

我的眼淚不知道怎麽的就掉下來,心裏委屈的很明明是我渴望的人,卻沉浸在別人的世界裏。這種滋味,一般人沒法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直到阿輝淡定的走過來,穎兒從容整理毛衣,才發覺自己的唐突。

阿輝伸出的手指,剛要觸碰到我的眼睛。我背後一雙溫暖的手,霸道的將我擁入懷中。

";怎的井輝,你想明天淡定花邊兒桃色新聞上說JH集團老總又染指巨頭影視集團的夫人麽?";

言仍挑釁的眼神看著阿輝,卷嘴不屑一笑。

阿輝剛才的一絲心疼消失不見,皺眉嚴肅起來,隨即推開阿輝走出穎兒休息室。

穎兒早就收拾好,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其中一絲責怪,讓我捕捉到。

";走吧,這個文件是要送來的對吧,來給我。";

言仍溫柔一笑,拿過我手中的文件,放在休息室外的客廳茶幾上。

";以後給她放在這裏就好。走吧。";

說完,領著我要下樓,卻被他的小助理攔住。

";少爺,今個兒咱是來談業務的,您這回兒不要再走了。";

言仍停住腳步,皺眉認真凝視小助理,有看看我。

我已經恢複平靜,就不用言仍走哪裏跟到我哪裏。

";沒事兒,我還要上班兒,原來你前幾次是來談業務的,都是我不好。";

言仍微笑著撫摸我頭發,周身散發著淡淡的暖色。他始終溫暖的就像一顆春日的太陽,不急不躁,溫潤平靜。

下樓之後,心髒不知道為什麽跳的這麽快,越想越覺得隻要和阿輝關聯的東西奇怪的很。

大約過了一格多小時,言仍下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來是沒有談成。

經過我身邊兒的時候,我故意低頭整理文件兒,不看他。

言仍打發小助理先回去,坐在大廳的椅子裏不吭不響的翻看漫畫書,偶爾的站起來接杯水。

當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言仍總是調皮笑得開心。

";我在這兒等你下班兒哈。";

言仍又是用口型對我說。

像他打了個ok的手勢,繼續埋頭整理文件兒。倒是唯末這個花癡,一直托著下巴看言仍。

穎兒和阿輝十指相扣一起下樓,踩的樓梯咚咚直響。

經過我們身邊兒的時候,倆人麵無表情的走過去。

隻是阿輝戴著墨鏡,我記得他有很長時間不戴墨鏡了。

言仍也看不見他兩人一樣,*的翻看雜誌,嘴角始終驕傲的上揚。

——

下班之後,言仍將我接到他的家裏,保姆做了一大桌的菜,看的我直流口水。

因為已經和外婆說過今天不回家吃飯了,所以沒有什麽顧忌。

言仍先去浴室洗澡,留我自己在客廳裏。保姆也在廚房忙著。

雖然我不是怎麽會做飯,畢竟是平常人家的兒女,沒有什麽可嬌貴的,便也一股腦的鑽進廚房。保姆說什麽都不讓我幫忙,還說我是言仍唯一接到家裏來的女子,當然得好好伺候。

最後在我的堅持下,終於同意讓我幫她遞菜。

我在冰箱裏翻找她口中說的什麽牛羊肉,發現冷凍層裏麵全是一碗碗凝固成塊的血。不自覺有些震驚。

現在隻要一看到血,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阿輝。

然後裝作*的指著冰箱裏的血碗,問保姆這是什麽怪嚇人的。

";是鴨血,做鴨血粉絲湯用的。";

言仍悠閑的依靠在廚房門口,笑顏嘻嘻的像我解釋。

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目光捕捉到一絲不誠實,因為他最澄澈的大眼睛一層迷霧,我看不穿。

";走吧,劉媽一個人在這裏能忙過來的。";

言仍摟著我的肩膀離開廚房。

他家的裝修雖然不是豪華,但也隱約的透出一股土豪的味道。尤其是裝修複古的歐式壁爐,黃銅顏色的裝飾,顯的很好看。

坐在他對麵,我甚至能看到他夾菜的手是顫抖的,很費力的夾進一根青菜咀嚼半天。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也許言仍根本就不餓。冰箱裏的血不是給他準備的。

這頓飯吃的比較漫長,後來言仍隻是微笑的看著我吃,大眼睛裏滿是寵溺和愛護。

後來我們坐在大大的露台上,看遠處的霓虹燈和湧動的車潮。

言仍長睫毛微微顫抖,下定很大決心的將我擁入懷裏,輕輕吻上我的眼睛。

那天言仍很推心置腹的和我說了他的故事,因為他想我了解他更多一點兒。

原來他的父親的確是姓言,就是那天在宴席上的那位。而他九個兄弟們各有不同的母親,加上那天的林小允,言父有十一個在大眾麵前承認的女人。

而阿輝是這九個兄弟中比較特殊的一人,因為他跟言父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他是言父其中一個女人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雖然這般,言父為了避免家醜外揚,把阿輝作為自己的孩子,但是故意將他的姓跟自己的姓區別開,用的是阿輝母親的姓。

";其實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言仍將我環抱在懷裏,疲倦的將頭倚靠在我的肩胛骨處。

而現在的林小允,是言仍以前的女人。

言仍在說到他和林小允的關係時,愧疚的看了我一眼,生怕我會不悅。

我對言仍的關係說不上怎麽樣,我不是很喜歡他,但是我足夠依賴他,尤其是陷在這煩亂的位置,也許隻有阿輝能夠保護我。

";其實,我四年前,就見過阿輝。";我吸吸鼻子,看著遠方。

言仍並沒有表現出驚奇,隻是將我抱的更緊,生怕一放手我就會飛掉。

我知道,我知道。

言仍反複的說這句話。

冰涼的淚滴到我的脖頸上,我沒有動,也沒有誇張的問言仍怎麽哭了。

我相信言仍一定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阿輝秘密。

他不說我不會主動的問,必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

";念希,對不起啊,你不應該進來的,這個家庭很可怕。";

那天言仍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泣不成聲,我隻是回應一個更加炙熱的擁抱給眼前的這個溫暖的男人。

我知道他說的可怕家庭,當然也包括阿輝,必竟他們是一家人。

當時一個電話打破了平靜,是唯末打來的。

我一接通,那邊兒就傳來了唯末的哭聲。

";念希啊,你快回來吧,你奶奶快不行的。";

手機應聲落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眩暈過來。

言仍接住暈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