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沒有秘密
“你是說騰蛇的印記?”北宮嶼差點從椅子上起來。
不過還好抑製住了衝動,隻是手握緊了被子,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太誇張。
可是對於堂庭來說,他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你知道,在你之前的顧淒雙來跟我說什麽嗎?”
堂庭搖搖頭,“難道是跟我說了相同的話?”
若隻是相同,北宮嶼也不至於有那麽大的反應了,正是因為說法天差地別,而兩個人又都是不可能撒謊的人,才叫他難以置信。
緊皺著眉頭,他立刻設下了一個結界。
這個動作讓堂庭不解,“這是做什麽?”
北宮嶼事先不知道他要說的是關於筱雨的事情,所以沒能及時作出相應的保護措施。
隻希望現在還不晚。
“隔牆有耳。”
“這蓮台閣都是信任的人,難道你還怕...”話未出口,堂庭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收起了疑惑和不解,靜靜的坐等著他提出問題。
“顧淒雙偷看筱雨洗澡的事情是你記錄在冊的,你應該知道。所以這一點上,他不可能騙人。”
“你懷疑的是顧淒雙?”
“當然不是,可是就在剛剛,他跑來說他看見筱雨背上的印記是六耳獼猴。”
堂庭這些足夠吃驚了,大叫這什麽,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哪怕是在結界裏,也有可能被人聽見。
可他絲毫不介意,反而有點氣憤。
“兩個人都看見了後背,可是卻出現了不一樣的印記,你覺得這樣可能嗎?”
“不可能,我活了那麽多年,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
頓了頓,堂庭道:“不可能,絕對是他或者是我看錯了。”
同生體身上隻能存在一個獸魂,自然就隻會有這種獸魂的印記,在身上的同一個位置卻出現兩個印記,這是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我倒是覺得未必是你們看錯了。”
“什麽意思?難道你會相信一個人身上有兩個印記的事情?”
北宮嶼不能說不相信,至少他沒有見過,所以不敢妄下定論。但是...
抬起頭,又對著堂庭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你看見的騰蛇印記?”
“我也不甚確定,但是騰蛇族乃女媧後人,我印象裏記得騰蛇的印記就是蛇身人像。”
“那天,我看到的確是那個沒錯。”
這樣就更令人煩惱了。北宮嶼隻是在書中讀到過關於騰蛇的一切,可最近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是在圍繞著這個已經消亡的宗係在開展。
說是巧合都太牽強了。
“堂庭,你知道關於騰蛇族的多少事情?”
“了解的不多,騰蛇族向來隱居中土,很少參與外麵獸魂世界的紛爭,封土大戰的時候我也才成為山神。”
說白了,他也沒有對這個宗係有太多的了解。隻是在知道被滅亡後有些唏噓罷了。
可突然在蓮台閣出現這個印記的時候,他還是被生生嚇了一跳。
北宮嶼不能再隱瞞,他將在空桑之流時,桑子若對戰香吟使出的魂法告訴了堂庭。
卻引發了新的沉默。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誰都沒有說話,是因為誰也理不清思路。越是這樣,越是害怕。
將這個一個同生體放在桑子若的身邊,到底是好還是壞。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去找尋關於騰蛇族的秘密,而是桑子若的安全。”這話,是北宮嶼思考良多後,得出的結論。
顧淒雙看到的畢竟是六耳獼猴。是獸族的印記,這個或許是眼下最迫切的問題。
“沒錯,六耳獼猴就是獸族的人,那麽說,這個筱雨的身份還真是破朔迷離啊。”
“現下我們知道獸族的東方雲謙和他的未婚妻姬蔓是我們的敵人,他們就是想要破壞魂缽。”
“所以,即使筱雨是雙重印記,可是騰蛇族畢竟處在隱秘的位置上。”
對上堂庭的眼睛,這一刻,他思路清晰了,因為找到了於他最重要的,是桑子若的安全。
“是敵是友未能分清。但獸族...一定是敵人。”
“你說的對,無論如何,都隻要避開獸族的耳目,保護好桑子若就可以。”
北宮嶼點頭認同,“至於筱雨是否還有另外的身份,就等以後再說吧。”
“我們盡量避開她來行動,這樣也就等於避開了獸族...”
話還沒有落地,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如此急切,敲的人心裏煩躁。
北宮嶼將結界收了起來,很不耐煩的去開門。便看見長右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可是難看至極。
習慣性的,北宮嶼在長右進門的一瞬,再次立下結界。
“先生,不好了。”
“出什麽事了?毛毛躁躁的。”
長右看見堂庭也在,沒有顧忌的開始說道:“我剛才經過桑子若的房間,居然聽到...聽到她在跟那個叫筱雨的姑娘說關於聖器的事情。”
“你說什麽?”
“千真萬確,不止說了我們之前的事情,我們尋找聖器的計劃。還跟她說...說...”
長右的吞吞吐吐簡直急死人,就連一向淡定的北宮嶼臉上有冒出氤氳的低沉。
看他那麽慌張,極度不滿意,可也沒有打斷或製止。
“說了集齊聖器,可以將獸魂徹底在身體消失,重新變回正常人。”
“還答應了筱雨等她集齊聖器,一定會幫她過活曾經的生活的。”長右邊說邊搖頭。
仿佛是在質疑桑子若這種謎一般的操作。沒指望她能幫忙,可現在,簡直就是在添亂。
可對於剛才在房間的兩個人,這番話可不僅僅是添亂,比這個還要更嚴重。
“你去,把桑子若給我叫來,立刻。馬上!”
見北宮嶼如此暴躁,長右被嚇到了,知道事情絕非他想的那麽簡單,疾步出了房間。
直接粗暴的闖進了桑子若的房間,半拖半拽的將人帶到書房。
其餘的兩個人退了出去,昏暗的房間裏,隻剩下北宮嶼和桑子若。
一個坐著,十指交叉,抵在額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另一個站著,被他房間的氛圍嚇的不敢出任何動靜。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好像一呼一吸間都在憤怒。
可自己又是如何招惹了他,想不明白,便不想多考慮。
“誰告訴你,集齊聖器可以讓你重新過回曾經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