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養成:帝尊大人別亂來

第13章 拓跋淵,淵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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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拓跋淵,淵美人……

拓跋家家大業大,枝葉繁盛,單單是旁係這邊,除了蕭山院外,就還有北山、南山、無憂、七星……等等,整整十幾個旁係別院。

別院掌事分管著旁係家的子弟,對外對內,都是有一定的話語權和威望的。

自那日之後,拓跋九歌的名字在蕭山院內幾乎成了禁令,沒人敢提,但關於她近段時間的作為,乃至被拓跋淵青睞,收到身邊教養的消息,還是飛速傳了出去。

自然而然,拓跋黎一雙兒女的倒黴事兒也被傳開了,成了街頭巷尾人所共知的笑料。

別院裏。

拓跋九歌一身疤掉的差不多了,隻有臉上的傷口依稀還有些印子。

她夜間吸收星力修煉,白天打拳煉體,幾乎不給自己鬆懈的時間,就連虎奴都覺得這丫頭是個修煉瘋子。

對旁人狠,對自己更狠,那顆執拗的心,真是像極了某個人。

練完一套軍體拳後,拓跋九歌渾身都蒸騰著熱氣,現在這身子先天不良,別說和院內那些從小靈液珍饈供養著的少爺小姐比了,就連她前世的十分之一的身體素質,都達不到。

使用星力與人搏鬥之後便會手趴腳軟,稍一過度就容易星力失控,吞噬人的生機,若吞噬的是別人的倒也罷,可按拓跋淵的話來說,這星力一旦失控,若沒有活人的生機吞噬的話,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自個兒被吞噬。

唯一可能自救的辦法,就是盡快修煉到星聖,隻有那時,她或許才能掌握雙生星圖的力量。

但屆時能否徹底解決星力失控這個隱患,就連拓跋淵也無法給個肯定的答複。

在此之前,她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飲拓跋淵的血,來鎮壓自己體內的星力,讓它們不至紊亂。

而她現在,不過區區一個五星星者。

拓跋九歌就如在刀尖上跳舞,她體內的星力越是強大,危險就越重,但要想活下去,她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強大起來!

她看似幸運,重活一世,生具雙生極致星圖,但時刻有一把無形的鍘刀懸在頭頂,與天爭命,便是如此!

晨練完後,拓跋九歌剛要回屋,就見到一個不速之客來到門外。

秦風……

拓跋九歌眼睛微眯,這人怎麽又來了?

秦風對她微微施禮,半點沒有初見時倨傲的樣子,拓跋九歌心忖,這也是個人精!

後邊傳來動靜,卻是拓跋淵從內走了出來,他淡漠的看了眼外間立著的秦風,垂眸到身邊小女孩的身上,拿出帕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

“快去沐浴洗簌,該用早膳了。”

“好。”

拓跋九歌回屋梳洗,速度很快,可回來時秦風已沒了蹤影,也不知他過來是與拓跋淵說什麽的。

沒等她主動問起,拓跋淵就道:“回主家的事,大約要拖上一段時間。”

“嗯?”

“拓跋黎聯名過半數旁係掌事遞了銅書,以你天資修為不足,且星命過於凶煞,恐礙家門為由,駁了你回主家之事。”拓跋淵的神色非常平靜,仿佛再說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拓跋九歌表情也很淡然,“他若是就那麽容易的放我離開了,反倒奇怪了。不過,這本家究竟有什麽好的?”

“確也沒什麽好,隻是對你的修煉有些助益。”拓跋淵沒有多說,“到時你去了便知道了。”

拓跋九歌點頭不再多問,一大一小都很平靜,顯然沒太當回事兒,拓跋黎要是知道自己煞費苦心弄出的一招釜底抽薪,壓根沒傷人分毫的話,怕是要氣的吐血。

“要入本家宗廟的確有個要求,年齡須得十五,之且實力必須進入星士。你目前實力還不夠,咱們的確也不用急。”拓跋淵忽然開口道了句,這句解釋倒像是為了安她的心。

拓跋九歌哦了一聲,衝他微微一笑,“我不急。”

“既然不急,修煉的事今天就暫且放一放,”拓跋淵開口道,“專注一件事是好的,但過猶不及,歌兒可想學學別的,放鬆心神?”

這提議倒是讓拓跋九歌驚疑了幾許,她笑道:“不是說,修煉最忌分心的嗎?”

“那是對尋常人來說。”拓跋淵唇角一勾,眼裏像是籠著曦光,“煉藥、製器、陣圖……雖算不得正道,但三者都是修煉路上不可或缺之術。”

丹藥昂貴,常常有價無市,故而丹師備受推崇。

製器師是一個屢見不鮮的職業,大概是因為太過泛濫又良莠不齊的緣故,所以在四洲荒海間地位算不得多高。

除了真正有名的那幾個大師外,低階的製器師和尋常鐵匠,沒什麽差別。

陣圖師……拓跋九歌卻沒什麽印象,這職業好似挺神秘的。

“陣法師具體是指什麽?”

“你可以理解為,一群以筆為刀,以星力為墨的修煉者。”拓跋淵開口道:“陣圖師筆下的圖紋能融於製器,也能繪與人體,短時間內提升或抑製人的星力,提供各種助力。”

拓跋九歌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我想學陣圖。”

拓跋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為什麽是陣圖?”

“三者取其一的話,陣圖對我的吸引力比較大。”拓跋九歌款款道來,“能提升星力,才能讓我更快強大起來,隻有強大了才能保護婆婆,才能不拖累小叔叔!”

“倒是有孝心。”拓跋淵讚許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女孩眼裏亮晶晶的,童音頓了頓,忽而上揚了幾分,帶著幾分她這個年齡段特有的稚嫩,“而且,陣圖聽上去像是畫畫,應該挺好玩的……”

拓跋淵愣了一下,仿佛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兒一般,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見他彼時之顏,如有光,聚了世間千般迤邐,聞他此刻笑聲,像是珠玉滾過,敲擊在人心頭。

拓跋九歌忽然想起一句話。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當啷響。

這個男人,當稱的上一個美字。

拓跋淵,淵美人……

“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

拓跋淵垂眸,纖長卷翹的黑睫下交織著笑意,“對極,妙極,隻是不知我們小歌兒畫畫的水平如何……”

我們小歌兒……

拓跋九歌眯眼望著他微微笑,淵美人,你這個稱呼……有點犯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