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機會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的
周正看了孫蔭一眼,一字一頓道:‘‘機會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的。’’
大家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每個人的情緒都高漲了起來,大家你推我擠的聚攏到周正身邊,爭著問道:‘‘該怎麽做才能和黃帥再踢一場?’’
‘‘參加縣大賽。’’
‘‘啊?’’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海低聲道:‘‘可咱們一中沒有正式的校隊,沒有資格參加縣大賽啊。’’
周正微笑著瞥了他一眼:‘‘沒有,咱們可以自己組建啊,什麽事兒不是人幹的?’’
雖然周正的話有些道理,但大家還是覺得他這個想法有些瘋狂,有些不切實際,他們一個個低頭耷腦,腦袋裏的想法都差不多,非正式比賽慘敗,就已經夠丟人的了,如果參加正式比賽再被血洗,那就不光是丟自己的臉了,連一中的臉也給丟光了,真到那時候,就算不被一中開除,自己也沒臉在一中呆下去了。
周正看出了大家的顧慮:‘‘放心,這件事關係重大,我絕不勉強大家。有願意跟我一起踢球的,我歡迎;不願意參加的,我也不會怪他。’’
‘‘正哥,你做什麽我都跟著你!’’孫蔭猥瑣的一笑。
周正挑著眉看了他一眼,又掃視其他人。
此時包括張海在內的其他人,都低頭一語不發。
周正笑道:‘‘行了,今天大家拚的夠累的,都早點歇著吧。’’
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位躺下,還是沒有人說話。
孫蔭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張海看,但張海就像沒看見一樣,低頭耷腦的回到自己的鋪位上,始終一句話都沒說。
‘‘不是個東西!’’孫蔭心裏暗罵了一聲,爬上自己的鋪位。
周正躺在自己的鋪位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渾身每塊肌肉都酸痛難忍。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迷迷糊糊睡著了,可到了後半夜,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疼了起來,每一次翻身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尤其是兩條腿,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宿舍裏其他人的情況更糟,大家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散了架一樣疼,有幾個人到半夜,雙腿抽起筋來,疼得他們大喊大叫,整個一宿,喊疼之聲不絕於耳,以至於誰都沒有睡好。
到六點多,周正又被疼醒了,他幹脆起來,抽了根煙,收拾好一切,打算去操場跑步。
這時張海也起來了,他看到周正後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眼神也閃閃爍爍。
‘‘正哥,再多休息會兒吧,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打飯。’’
周正坐著穿襪子:‘‘不用了,我去外麵跑幾圈,跑完我去食堂吃。’’
‘‘沒事兒,那我給你先買好,等著你。’’
周正還想再攔他,可他早跑出去沒影了。
周正搖了搖頭,一個人下了樓到操場。
圍著操場跑第一圈時,周正覺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鉛一樣重,根本邁不開步,直到跑了兩圈之後,才開始覺得腳步輕鬆起來,他一咬牙,又連著跑了三圈。
正當周正打算繼續跑時,孫蔭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口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正哥,張海被人打了!’’
‘‘人在哪兒呢?’’
孫蔭彎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在水房,好幾個……’’
不等他說完,周正拔腿就往水房跑。
水房門外圍了好多人,他們伸頭縮頸的往門裏看,像是裏麵正在上演一出不可錯過的好戲一樣。
周正跑到水房門口,橫衝直撞的分開門口的人群,衝了進去。
水房裏麵的空間很大,裏麵的人也很多,足有二三十個,大多數人都靠邊站著,自動圍成了一個大圈,大圈裏麵有五六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圈,張海就倒在小圈裏麵,一個人腳踩在他身上,不停的扇他耳光。
‘‘我讓踏馬你還嘴!老子今天撕爛你的嘴!’’
周正像瘋了一樣衝過去,一腳把那個人踹出去三四米遠。
那個人摔在地上,嘴先著地,爬起來一嘴全是血,用手數了數門牙,八顆門牙,隻剩下了三顆,上下嘴唇全磕漏了。
那個人立刻像個慫包一樣哭了起來。
四周的看客都捂著嘴偷笑起來。
圍成小圈的四五個人在周正出的一刻迅速散開,警惕的看著周正。
周正慢慢扶起地上的張海。
張海的臉腫得像包子一樣,臉上有好幾處劃傷,眼睛腫得眯成了一條縫,嘴唇也破了,他整個後背都是開水,整個右胳膊全被開水浸透了。
周正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挽,胳膊上全是黃豆般大小的水泡。
張海像是怕醜一樣,一個勁兒把袖子往下拉,他盡力睜大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著周正:‘‘正哥,我沒哭。’’
周正眼含熱淚,轉過頭看著那四五個人:‘‘這是你們幹的?!’’
那四五個人彼此看了看,互相壯壯膽,為首的一個小胡子勉強笑道:‘‘這小子挨揍是活該,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去和黃帥踢比賽,結果弄了個驚天的大慘案,全一中的臉都給他們丟光了。既然敢丟臉,就要有被罵被嘲笑的覺悟,可他呢,居然不服,還敢回嘴,你說我們不打他?打誰?’’
‘‘昨天那場慘案是不是你也有份?’’另一個人問周正。
第三個人馬上補充道:‘‘不僅有份,他還是那個帶頭的。’’
周正並不和他們搭話,他把張海扶到水池旁,擰開水龍頭,用冷水衝洗他胳膊上的燙傷。
小胡子極力掩飾自己的吃驚:‘‘你就是周正?’’
周正轉過身,用冰冷的目光掃視那幾個人:‘‘比賽是我強迫他們踢的,有膽子的,衝我一個人來!’’
小胡子被周正狂妄的口氣激怒了:‘‘你小子挺狂啊,聽說你是挺能打,但我不信我們哥幾個加起來,還踏馬收拾不了你!’’
他朝同伴使了一個眼神,幾個同伴馬上會意,同時朝周正撲過來。
這幾人自以為很厲害,但根本沒有打架的經驗,跑動過程中對自己的要害沒有一點保護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