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第36章 要去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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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要去圍觀

“現在,你還算是漢奸。作為漢奸,殺掉你我不會良心不安。不過我有仁義,我給你贖命的機會。做的好,將來饒了你的命。做不好,你就隻等著和你的日本主子一起去死!我還告訴你,有朝一日小鬼子在我們欠下的人命,要成雙加倍的還回來!”

跟隨在金濤身後的那個台灣兵,名字叫高樹。這是個純粹中國人的名字,但在日本軍隊的時候,他叫高樹太郎。但現在他就叫高樹,因為金濤說了,如果他堅持用日本名字,那金濤就會堅持扭下他的腦袋來。

事實上,高樹太郎這個名字,讓金濤想起了他看過的一部叫《高樹三姐妹》的h小說。

日係的h書,當然少不了虐待與強暴。如果與南京此刻的情況疊加在一起,就會讓金濤明白,日本人的下賤那是浸透在文化裏的。雖然金濤說不清楚,那本書到底是誰寫的。

暫時來說,高樹對於金濤所說的話,並沒有太多的信任。畢竟,此刻的中國麵對日本軍隊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不堪一擊的。軍隊裝備低劣,缺乏鬥誌,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士兵與軍官沒有相互信任的感覺。

就像剛剛那樣,一個低級的士官,寧願讓自己的長官把自己打死,也會堅持著自己軍人的氣節。在這一點上,此刻的中國軍隊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高樹在金濤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緊緊跟著。生怕一不小心,與他的距離拉大了,自己脖子上的導爆索炸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腦袋會不會衝天而起他不知道,但小命那是一定保不住。

走在前麵的金濤牽著他的時候,步子邁的大而又快。高樹隻好邁動腳步,小跑著跟隨著他。

“我給你說的事情你辦得到嗎?”

高樹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金濤讓他辦的事情,對他來說那實在是太過於困難的一件事。他懂得日語,金濤的意思是,他要偽裝成一個鬼子兵中尉。至於隊伍裏的其他人,就裝成鬼子兵。

送補給那不過是過關卡的理由,而目的要金濤讓下關的屠殺,被所有人知道。另外兩輛馬車的軍火,他也沒打算還給小鬼子。有這兩馬車的彈藥,相信他能夠做得了許多事情。

“我……”

這一遲疑,前麵的金濤停下步子,望著他笑起來。雖然那口白牙,在這夜裏看得清清楚楚。然而真可惜了那口白牙,放在金濤的嘴上,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相當恐怖的事情。

“別……我……我辦得到,辦得到!”

高樹被自己嚇住了,那口白牙不知道他讓聯想到了什麽。立即所有的困難都不困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來說,還有比死更困難的事情嗎?

“嗯,好,你辦得到就好!”

金濤應這一句,高樹放下心來,但一旁的其他人心卻提了起來。

“這金大個子的膽有多大,這不是領著我們去送死麽!”

霍遠山的心裏禁不住嘀咕著,可他不敢說出來。甚至他看到趙德一與姚金鎖也咂了咂嘴,不過兩人卻並沒有流露出更多的不願意。這隻說明一件事,他們對於金濤的信心,更大於對他們自己的信心。

在中國的事情就是如此,隻要有人當頭,那麽缺乏自信的中國人哪怕跟著去死也沒有關係。之所以缺乏自信,在於**的壓迫之下,沒有安全感的人,往往寧願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

就好像老太太們每逢初一、十五總要燒香的道理一樣,不僅僅是求得心安,而是希望上天給一個好的命運。

“諸位,都吃點東西,我們隨時上路!”

“上路,呸呸呸……你金大個子才上路呢!”

迷信的人在心裏罵,但沒人敢出口。

金濤並沒有與任何人商量什麽,而是這麽吩咐了一句,並要姚金鎖派出人去警戒。隨即向趙德一、霍遠山及顏立冬示意了一下,三人忙圍在他身邊。

“立冬押車,我和金鎖在前麵探路,後麵是德一,中間要你帶他的人控製住高樹那小子。我看那小子此刻未必服氣,在遇到日本人的時候要防止他亂說話。要是他老實,就給我拽了引信,讓他嚐嚐血滴子的味道!”

霍遠山聽到金濤派給他這麽個任務,他的心中一喜又一憂。喜的是金濤果然目光明亮,要自己看著高樹。

當了這麽多年兵,霍遠山別的本事沒人,隻是練就了一雙看人的慧眼。看住高樹,那不是難事。霍遠山隻要看他撅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所以霍遠山並不擔心,在自己看管下的高樹會有什麽異動。

憂的是,金濤過去沒想著要逃,此刻更沒有想著要逃。甚至他還要帶著這剛剛解救了來的戰俘與工作,裝成日本兵闖一闖龍潭虎穴。

“這南京城裏有這麽個活閻王,隻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聽著金濤的安排,霍遠山沒有提出任何意見。雖然他明白這當然是冒險的事情,但他也明白在這個時候,日本人自己也是兵荒馬亂。而他們穿著日本兵的軍服,隻要沒有從語言被識破,那麽被看破的機會就不多。

反觀趙德一與顏立冬,說不怕那是假的。但已經跟隨著金濤闖蕩了幾天的他們明白,眼前這個金大個子,絕對不是個胡來的人。他說要圍觀下關的事情,那就一起去圍觀吧!

肯定有危險,但既然是殺鬼子的兵,就清楚也許不能活著看到鬼子滅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隻要他們還在,鬼子就得一直一直殺下去,直到他們不得不跪在地下搖尾乞憐的時候為止。

不知為何,在以前姚金鎖與趙德一還有顏立冬,他們從來沒有敢於想過這件事。但現在他們相信,這也許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而變化最大的人就是姚金鎖,此刻他拿著的金濤那枝氣動步槍,跟隨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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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我聽德一說你打槍的準頭不錯!”

姚金鎖驚訝的發現,金濤對於自己的了解。不過他不是趙德一那樣的,喜歡聊天的人。

“長官,還成,慢慢瞄總打得到的!”

“這是個小心翼翼的家夥!”

金濤心裏這樣告訴自己,但他知道姚金鎖說的是實情。因為狙擊手可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那都叫快槍手,而不算是真正意義的狙擊手。在《生死狙擊》之中的一些鏡頭,相對而言要真實一些。

雖然金濤自己不是狙擊手,因為他的個頭,在部隊裏是玩班用機槍的。但對於狙擊手,他算是情有獨鍾,甚至在與嶽效飛他們玩“虛擬戰場”的時候,他按照美軍的狙擊手標準,重新訓練過自己。

而姚金鎖所說的,“慢慢瞄”卻恰恰符合狙擊手在戰場上的需要。這與作戰小隊之中的,那些精確步槍手有著明顯的區別。狙擊手的要求是冷靜、精確、一擊必殺,而小隊層級的作戰裏狙擊手的任務,卻是提供快速、相對精確的火力。

那麽姚金鎖作為一個相對沉穩,而又精通射擊術的人,金濤認為是個狙擊手的好苗子。事實上就像教育專家們的話一樣,天下沒有哪一個孩子是笨蛋,沒有學好的原因在於沒有遇到好的老師。

“嗯,好,你願意做一個狙擊手嗎?”

跟隨在金濤的姚金鎖,與金濤潛行的時候,除過緊張之外就一直在模仿著金濤的動作。他不明白,就像趙德一說的,金濤那麽大個個子,怎麽可能行動的時候就像一隻貓那樣輕巧。

這得益於金濤練過的功夫,也利益於他受到過的海軍陸戰隊的全套訓練,更得益於在退役之後的“虛擬戰場”。尤其在“虛擬戰場”裏,他對自己手下的訓練,都是結合海軍陸戰隊的訓練,外加找到的來自世界各國軍隊裏,最好的教程,而這也是他們獲得全國大賽邀請的原因。

“狙擊手?是不是就像是神槍手那樣的人?”

神槍手姚金鎖是知道的,在南京保衛戰裏,就有一些警署的神槍手參加了戰鬥。可惜他們的狙擊教程太過於陳舊,或者說運用他們的長官,是一些強於心計忽視技術的人。因此在南京保衛戰裏,那些狙擊手被消耗貽盡。

“比他們強100倍!”

金濤倒沒有說謊,他掌握的狙擊手教程,結合了未來中國狙擊手與美軍狙擊手的優點,外加自己捉摸出來的,一些與眾不同的特點。放在1937年,那絕對是世界超級狙擊教程。

金濤的回答,讓姚金鎖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眼前這個金大個子哪來的信心,就敢誇下這樣的海口。不過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家夥不是平常人,他要說能辦到,十有八九差不多少。

“長官,我全聽您的,隻要您願意,我就是狙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