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

819,人走茶不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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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和鍾嘉慧在“清雅軒”呆了約莫一個小時,鍾嘉慧便說得走了,今天沒有去幫忙,回去後怕是要被同學說一頓了。王勃笑著朝鍾嘉慧眨了眨眼,讓她找個肚子痛之類的借口得了,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回家。

兩人按原路來到馬路上。王勃把鍾嘉慧送到公交站,看到女孩上了車,他才招手叫了輛人力三輪。

到了家裏,王勃原本打算繼續碼字,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腦海裏,梁婭,孫麗,鍾嘉慧這三個女孩的麵影一直在眼前閃現。她們,有的淒然而絕望,有的幸福而開心,有的則是靜靜的看著他,一臉的期待。這些輪流出現的表情,也不是一成不變,它們相互轉化,然而最後,所有的表情,幸福也好還是等待也罷,都開始朝著冷漠、絕望的方向急奔。到最後。連冷漠和絕望都不見了,隻剩下一片冷寂跟空無,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啊——”王勃一聲驚叫,睜開了眼睛,從寫字台上直起身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有點恐怖的夢。

“我這個貪花好色,‘欺騙’人感情無數的家夥,這輩子的結局,是不是真的將一無所有呢?”王勃歎息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朝浴室走去。他準備洗個澡,剛才的夢境委實有點嚇人,背上都嚇出了一層密汗,人一醒,便感覺冷絲絲的。

洗了澡後,打開手機,發現有電話打進來,是孫麗。

王勃有些心虛的給孫麗回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孫麗興奮的問他什麽時候來班上,大家都對他翹首以盼呢,讓他過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上吉他獻唱,晚上所有的任課老師都會過來聽他高歌一曲的。王勃一看牆上的掛鍾,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五點,距離元旦晚會的開始已經隻有一個小時了。

“不好意思麗麗,下午睡了個午覺,醒來後洗了個澡,沒注意到你的電話。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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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電話?”孫麗的同桌張婷看著孫麗,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他說他馬上過來。”孫麗說。

“最近,你和王勃聯係得好像有點多哈!”張婷繼續揶揄。

孫麗麵頰一紅,心頭微微一突,卻是白了張婷一眼:“王勃能歌善舞,不把他抓過來,這元旦晚會能有啥意思?”

“我說的可不是這兩天!”張婷歪了歪嘴,“你那手機,以前就當手表用,看個時間;現在,不是電話就是短信,每天要使用好多次。班上有手機的,就你,王勃和唐建你們三人,你不要說你是在給唐建或者你父母打電話,發短信哈!”

孫麗的心髒一跳,心想,自己已經夠小心的了,但還是瞞不過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桌。不過,她和王勃談戀愛的事目前是不宜讓其他人知道的,不然,兩人都將會背負一些道德方麵的指責——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並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她隻是不想王勃難做,受到不必要的非議。所以,盡管和王勃在一起已經好幾個月了,但孫麗任何人都沒告訴,包括班上關係最好的,可以稱得上閨蜜的張婷。

孫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狠狠的瞪了張婷一眼,說:“我就是給我媽老漢兒打電話,發短信,不可以嗎?少見多怪!”

“哈哈,可以,可以,怎麽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班上的某個家夥被你把他的輩分硬生生的拔高了一截,當成是你父親,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張婷哈哈一笑,逗著自己的同桌。

“張婷,你要死嘛你?”孫麗終於承受不住同桌的調笑,揚起粉拳朝張婷的背上砸去。一時間,七班的某個角落,響起了兩個女孩兒歡快的笑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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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王勃背著吉他盒走進四中。他原本不想背的,實在沒有賣唱的心情,但是禁不住孫麗的軟磨硬泡,說今晚是整個高中最後一個元旦晚會了,他這個能歌善舞的文藝分子,七班,乃至整個七中最大的大牌,總不能毫無表示,整晚都當看客吧?

王勃一想,也是這麽一個理,出門的時候,便背上了那把雅馬哈的吉他。

今年,王勃不想像去年那麽高調,故意耍酷,風衣,墨鏡什麽的都沒帶,還是穿著中午出門的那一套,運動鞋,牛仔褲和羽絨服。

但是,他現在的名氣和去年此時的他相比,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幾乎從王勃背著吉他踏入四中校門的那刻一開始,便有無數的學生朝他招呼,或者點頭微笑。一些大膽的學弟學妹甚至親自跑到他的麵前,緊張而又興奮的問他是不是又有新歌推出?還會像去年一樣給大家來個大驚喜嗎?

“都說人走茶涼,沒想到我好幾個月沒回校,也還有這麽多人認得我啊!”王勃心道,心間淌過陣陣的暖意。被人記得而非遺忘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王勃一邊向招呼自己的學弟學妹們點頭示意,一邊對另外幾個大膽的跑到自己跟前打探消息的小家夥連連擺手,說:“高三了,學習太忙!所以,今天晚上都是‘老聲常彈’,沒啥驚喜哈!”說完後,便加快步伐,匆匆的朝高三七班走去。

在七班,他兩輩子一共待了五年的地方,王勃受到了比之剛才更加熱烈的歡迎。在他跨入教室的那一刹那,七班的男女在愣了一下之後,立馬反應過來,幾乎全部起立,掌聲,歡呼聲,驚叫聲……一時間,震耳欲聾,各種聲音響徹整個教室。

在掌聲稍歇後,班長吳薇拿著話筒高喊:“王勃一去幾個月,這麽長時間都沒來看我們,你們說是不是該罰?”

“該——”整齊劃一的聲音從所有男女口中傳出。

“罰啥子?”

“唱歌!”

“我要聽《遇見》!”

“《死了都要愛》!”

“《勇氣》!《勇氣》最好聽,勃哥,我要聽你唱《勇氣》!”

“《可惜不是你》也沒聽老大唱過!”

“全都唱!全都唱!今天晚上讓老大給我們開演唱會!”

“……”

這次的聲音就沒那麽整齊劃一了,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各自表達著不同的意見。

王勃掛在肩膀上的吉他盒被唐建第一時間取了下來,一個話筒塞到他的手中。看著如此熱情,歡樂的七班同學,王勃走在路上時冒出的那種“近鄉情更怯”,心頭的那絲陌生感和距離感一下子不翼而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幾個月前,他和眼前的這些男男女女們朝夕相處時的時光。

“那個,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現在嗓子都還有點啞,我……可以隻彈不唱嘛?”拿著話筒的王勃開了個玩笑。

“不可以——”又是一片整齊劃一的呼喊,而且,這呼喊不隻在教室響起,教室外的走廊上,也是響聲一片。王勃回頭一看,頓時一愣,就在這麽短短的幾分鍾內,七班教室的走廊和前後門,已經聚集起了大量的學生,還有無數的學生正在通過兩邊的空中走廊朝這邊趕。顯然是他回校的消息被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開來,引來了大量外班的學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