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5秒無敵時間,小樹掄起一記樹拳,山崩般砸在了長角猩猩的歪臉上。
灰白色的骨甲不能承受小樹老拳的攻擊,“嚓嚓嚓”得裂開,從長角猩猩的臉上剝落,露出它的猩猩臉。
長角猩猩很是懵逼,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神色。
自進化以來,它就從來沒見過能抗住它的夥伴一次炮擊的生物,許許多多比這個人類強得多的生物也在炮擊之下灰飛煙滅。
以它有限的腦容量,它實在是思考不出,這個人類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喔喔喔”
大炮猩猩發出急促的叫聲,似乎是在呼喚著什麽。
“喔喔”
長角猩猩回過神來,發出了回應,手臂肌肉鼓起,雙臂狠狠一摜。
小樹猝不及防,被這下猛擊擊倒在地。長角猩猩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奔向大炮猩猩。
“糟糕。”
“它這是要去治療大炮猩猩!”
“不能讓它得逞。”
淩凡已經從深坑裏攀爬出來,見狀身形一動,朝著大炮猩猩跑去。
“小樹,阻止長角猩猩。”
小樹摔倒在地,自己的視野中失去了長角猩猩的身影,但因為小雲,它有著淩凡和另外兩隻契約獸的共享視野。
隻見小樹的手臂化為數根粗長的鏈條,合金長鏈疾疾指向露出背部的長腳猩猩,纏繞在它的雙腳之上。
合金鏈條繃緊,小樹像拔河一般發力後拉,“轟隆”一聲,巨大的長角猩猩失去平衡,狠狠砸在了地上。
“哄,喔”
大炮猩猩的叫聲從小山上傳來,可以聽出叫聲中包含著巨大的痛苦,聲音頻率越來越高。
因為雙腳被合金長鏈纏住,長角猩猩一時間起不了身,被小樹發力往回拖著。
它怒吼一聲,回過上半身,巨掌抓住合金鏈條,瘋狂地扯動,然而艾德曼合金絕不是憑它就能扯斷的。
小樹和長角猩猩力量屬性相差不大,此時進入了拔河狀態,合金長鏈維持成了一個動態平衡。
長角猩猩見一時間掙脫不了小樹,嘶鳴一聲,胸口的肌肉像水一般溶解,滾滾紅霧從心髒處冒出。
紅霧凝成一團,逐漸實質化,變成了一隻迷你的長角猩猩。
這隻迷你長角猩猩由紅色果凍狀物質構成,一條條血管和經絡暴露在空氣中,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被剝了皮的猩猩。
它一出現就抱成一團,身後紅色氣體噴出,朝著大炮猩猩飛快地滾動。
另一邊,淩凡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步伐,呼吸,姿勢都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猶如一片流雲切向了迷你長角的猩猩的行動路線。
牧者長袍不愧是十階粉色裝備,能隨著淩凡的行動變幻重量和形狀,絲毫不會影響淩凡的動作,讓淩凡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以我現在的屬性,應該可以做出一些動作了。”
淩凡突然向左躍出,在這過程中,身體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
“轟”
他原來踏足的地方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個直徑3.68米左右的大坑。
“是風屬性類型的攻擊。”淩凡心中了然。
小山之上,大炮猩猩舉起一隻手臂,掌心處是一個圓形空洞,正散發著灼熱的氣體。
大炮猩猩這一擊付出了代價,有一些魚鰓形器官爆裂開來,形成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坑洞。
淩凡千錘百煉的動作,讓爆炸形成的衝擊波不僅傷害不了他,還成為了他的助力。
在衝擊波的推動力下,淩凡落到地上,速度不減反升,身形劃出一道“之”字軌跡,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阻滯之感。
“轟”“轟”“轟”“轟”“轟”“轟”
一發發空氣炮發出,淩凡的步點踩出了炮彈的落點,一發接一發的空氣炮在他身後爆炸,爆炸的聲浪仿佛激昂的交響樂,淩凡化身為了優雅的指揮家。
眾人好像變成了石像,一動不動,他們瞪大了眼睛,將正在發生的每一幀畫麵深深烙印進了腦海裏。
“轟轟”“轟轟”“轟轟”
大炮猩猩舉起雙手,兩發空氣炮一齊發出。
猶如承重柱的雙腿,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發,雙臂上,形如魚鰓的器官大麵積腫脹爆裂,血液像噴泉一般噴出,讓周圍的樹木草地都染上了一層深紅色。
相比於一發空氣炮,一次受到兩發空氣炮的攻擊,危險係數會成倍提升。然而淩凡在炮擊之中遊刃有餘,很快就接近了正在奮力滾動的迷你果凍猩猩。
這一刻,戰局已定。
“啾!”
麻花剛才受到了巨大的傷害,現在她很生氣,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麻花在淩凡頭上剁著小腳丫,小翅膀急急撲打,白色絨毛像一團棉花般炸開。
“啾!啾!”
兩聲高亢的尖銳鳴叫,麻花頭上的冰晶小王冠中,無盡冰川的虛影浮現。
呼嘯的北風刮了起來,美麗的六邊形雪花洋洋灑下,冰霜如浪潮一般以為麻花為中心向外湧動。
刹那間,迷你長角猩猩就被冰霜之潮碾壓成了齏粉。
係統心靈中,淩凡看見麻花的法氣值正飛速下降。
“聽那些巔峰契約獸使說過,契約獸的永固技能就是契約獸的天命技能,具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就像小樹的永固技能:艾德曼合金,可以讓小樹的雙手變幻為各種武器,麻花也可以調節極地領域的威力。”
“這麽說來,之前麻花一直都在偷懶?”
“啾啾~”麻花發出了虛弱萎靡的低鳴,似乎發動如此威力的技能讓它精神不振。它圓滾滾的小腦袋左瞧瞧右看看,最後跳進了牧者長袍的大兜帽裏。
“……”
不遠處,長角猩猩被冰封在一個大冰塊之中,它的胸口有一個大洞,冰霜從中蔓延進去,冰封了它的內髒器官。
“這樣都還沒死。”淩凡沒有收到係統提示。
係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辨別出其他物種的裝死伎倆。
“小樹,交給你了。”
隻見小樹的雙手化為兩柄猙獰的大錘,掄起就向著“猩猩冰塊”上錘去,兩柄大錘揮舞得密不透風,一錘接一錘連綿不斷。
一時間冰塊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