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寒桀站在離她不到三米的位置,狹長的眸眼微微向上挑。
看見她臉上的巴掌印,雙眸一緊,瞟了耀一眼。
耀立時會意,抓著剛才對秦優璿動手的保鏢,直接將他的手反手一扭,隻聽見又一聲更加慘烈的叫喊,人直接昏死過去了。
不用說,那隻手徹底廢了。
剩下的保鏢一反應過來,立時想要上前,耀從腰際摸出一把槍,冷冷的把玩在手上,“誰敢跟桀少動手?”
“桀、桀少……”
幾個保鏢麵麵相覷,抬起受傷的同伴,立馬就消失了。
秦優璿整個人靠在牆上,頭低著,肩膀微微抖動,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直覺卻是她在哭。
單寒桀斂起眸,隻覺得胸口一窒。
“不是很有能耐?都能想到錄音的法子,怎麽連跑都跑不掉?”
踱步到秦優璿的麵前,伸手鑊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
他的口氣很凶,帶著一絲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怒氣。
對上秦優璿澄亮的貓眸,一下就噎住了。
她雙眸晶瑩,黑白分明的子瞳像上等的黑曜寶石,在微光下,越發瑩潤迷人。
長卷的睫毛輕輕的眨巴,像兩把小刷子刷在人的心尖上,嘴角淡淡上揚的弧度,哪裏有半點要哭的意思。
他太自作多情!
單寒桀盯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半響沒有說話。
秦優璿倒是隻愣了一下,就扯了扯嘴角,“謝謝你!”
“嘶——”
扯到臉上的傷口,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不上單寒桀異樣的眸光,彎腰把掉在地上的錄音器撿了起來,順帶撿起來自己的包包。
雖然挨了一巴掌,不過錄音器還在,她手上有這份證據,惡意傷人的事情就算解決了,怎麽樣,都值得高興一下。
所以秦優璿除了最開始的錯愕之外,並沒有單寒桀預料中的悲傷或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