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特別行動司駐地的屋子都有絕好的隔音功能,還能反無線電和電磁幹擾,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偷聽或者偷窺。
將陳列扔出去之後,屋子裏就隻剩下霍紹恒和顧念之兩個人。
鑒於顧念之此時意識全失,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隻有霍紹恒一個人還是清醒正常的。
他依然穿著軍裝,伸著穿了軍靴的長腿,坐在白色硬木沙發上,凝望著床的方向。
夜深沉,屋裏沒有亮燈,窗簾被他拉上了,厚厚的金絲絨隔音遮光簾子從屋頂垂到地上,一絲不動。
對麵就是他的大床,鋪著整潔清爽的象牙白細條格一千八百針埃及棉床單,是顧念之給他挑的。
他其實不在乎這些東西,平時在外麵出任務,雪地泥地極地,高山沙漠沼澤他都睡過。
但是回到家,他都依著顧念之。
好在她雖然年紀小,但品味並不差,每每挑選的東西,都很合霍紹恒的心意。
比如這條象牙白細條格床單,不僅非常舒適,而且極度符合他潔癖的嗜好。
**的枕頭是同色同質埃及棉記憶枕,據說對頸椎有好處,也是顧念之專門給他挑的。
唯一多出來的東西,是一個鮮活柔嫩到爆的女體——顧念之。
霍紹恒忍不住又點燃一支煙,久久凝望著她。
他並沒有抽,隻是習慣性地燃著一支煙,夾在手指間,直到煙火自動熄滅,他才垂下頭,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
屋裏有些煙味,霍紹恒摁下室內遙控器,打開換氣機,將屋裏的空氣抽換一遍,煙味很快就沒有了。
慢吞吞將口袋裏的煙盒掏了出來,扔到茶幾上,往後仰靠在沙發上,長長籲了一口氣。
手裏不知什麽時候掏出zippo的打火機,也是顧念之買給他的。
霍紹恒舉起打火機,麵無表情地打出火,然後熄滅,再打出火,再熄滅,再打出火,又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