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暈迷第二天了。
“燒退了嗎?”霍紹恒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進來,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叼在嘴上,點著火默默地抽了一口,吐了一口煙圈,“明天能醒嗎?”
“你著急了?心疼了?”陳列打趣了霍紹恒一句,揮揮手,企圖驅散麵前的煙味。
霍紹恒沒有說話,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夾著煙,眯著眼睛看著窗外黑沉的夜色,高大的背影巋然不動。
陳列居然從他的背影裏看出了一絲殺氣……
他打了個激靈,忙道:“別急別急,你吃了晚飯再去抽煙。”
“……我不急。”霍紹恒撣撣煙灰,“念之的燒還是不退的話,要不要送到醫院去?”
“醫院?有我在你還想送醫院?”陳列隻差鼻孔朝天噴氣,“我在哪裏,最好的醫院就在哪裏!”
“那她怎麽還在發燒?還沒醒?”
霍少將一招致命。
陳醫生,卒。
……
此時C城德馨別墅區的馮家裏,正是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馮宜喜的爸爸馮國棟看著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氣得心髒病都差點犯了,對著自己的妻子胡巧珍怒吼:“看看你侄子做的好事!我女兒一向乖巧聰明,怎麽會吸那種玩意兒?!”
胡巧珍哭得眼睛都腫了,一邊擔心出了事的女兒,一邊擔心罪魁禍首的侄子,大聲道:“我侄子也是被人陷害的!他和宜喜都是受害者!”
“他是受害者?!”馮國棟手指著大門的方向,臉色漲得通紅,“他吸那玩意兒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前一陣子就親眼見過一次!你今天跟我說是陷害?!是他陷害我女兒!他們一家都陷害我女兒!”
“馮國棟你有沒有良心!我弟弟一家怎麽陷害宜喜了?舅舅舅媽對宜喜比親生女兒還好,你就這樣看不起我的娘家人?!”胡巧珍非常護短,一聽丈夫指責自己的娘家人,馬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