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守憶心中一凜,明白自己還是觸了何之初的逆鱗……
跟顧念之的那件事她也後悔來著,但之前看何之初聽了錄音一句話都沒說她,還以為過關了,原來何之初隻是隱忍不發,放到這裏等著她呢。
也對,何之初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被人看出來他真正的心思?
他如果要整一個人,是不會讓人看出真正的原因和理由的。
兩年前他26歲的時候就成了美國最大律所的合夥人,靠的可不僅僅是他超強的專業法律水平。
“何教授,是我錯了。”溫守憶連忙站了起來,“可這單子,您接還是不接?”
“不接。”何之初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什麽亂七八糟的案子你都拿到我麵前,溫助教,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的工作水平才下降了?要不要我給你放個大假,或者辭職回去算了?我可以另找助教。”
溫守憶麵上的沉穩淡定一掃而空,心裏頓時慌成一團,她萬萬沒有想到何之初居然要把她打發回去!
“何教授!請看在我多年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溫守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都快給何之初跪下來了。
剛才的溫婉從容都不見了,她滿臉驚惶,渾身打著顫,豐潤的雙唇不斷哆嗦。
何之初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過去,涼涼的指尖掠過她的眼臉,順手擦幹幾滴眼淚,聲音清雋又陰緩:“好。不過沒有下一次。”說著,轉身出去了。
溫守憶長籲一口氣,覺得腿軟得都站不住了,忙撐著辦公桌的桌角站好。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剛才被何之初擦拭過眼淚的地方,告誡自己不能再行差踏錯。
何之初這人有多涼薄冷血,她可是比別人都清楚。
……
顧念之高高興興走出法律係的係辦大樓,衝到不遠處車棚底下等著她的梅夏文麵前,把自己手機裏收到的錄取郵件給他看:“何教授已經錄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