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們特別喜歡開玩笑。”妖姬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低頭吃自己的菜。
綠茶方和曹娘娘對視一眼,又看向坐在她們對麵的顧念之。
顧念之倒是沒什麽反應,依然翹著嘴角笑眯眯地看著她們說話,還對她們眨了眨眼。
綠茶方忍不住哀歎,對曹娘娘嘀咕道:“我覺得我們仨剛才做了一把太監。”
“太監?什麽太監?”壯士殷勤地給艾維南拿刀叉碗盤,一邊支著耳朵問道。
“還有什麽?皇帝不急太監急唄。”妖姬恨鐵不成鋼地斜了顧念之一眼,手裏刀叉刮得鍍金骨瓷蝴蝶戲春碟嘎嘎作響。
明明今天晚上的主角兒是她啊!
怎麽能讓一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搶了風頭?
顧念之心裏確實有些不高興,但到底她和梅夏文還沒說定呢,她有什麽立場阻止別的姑娘對梅夏文示好呢?
梅夏文也聽見了,有意笑著看向自己另一邊的顧念之,親昵地說道:“今天是念之考上B大法律係碩士研究生的日子,我們一起給她慶祝呢。”
“是班長你給念之慶祝,我們是陪客而已。”曹娘娘最看重名份問題,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名不正則言不順。
“就是,班長你昨天還當著我們大家的麵說要追念之呢,怎麽現在備胎來了就閉口不提了?”妖姬最擅長恃靚行凶,說話向來直來直往,噎死人不償命。
“王君雅!”梅夏文眉毛抬了起來,叫著妖姬的大名,表示他生氣了,“有外人在你給我留點麵子好嗎?念之還沒同意讓我追她呢,你這樣說,把念之嚇跑了怎麽辦?”
一下子把艾維南劃到“外人”的範圍,顧念之宿舍的三個人臉色才緩了過來。
艾維南的眼神黯了黯,但這情緒隻是一閃而過,她這時好像明白了梅夏文這些大學女同學為什麽對她不待見了,頓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和班長同學六年,一直是好朋友,鐵哥們兒。他的事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