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發短信的人對這一點其實也有疑慮?”
陳列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當然。【www.aiyOushen.cOm】如果對方很確定,那麽會直接提出顧念之的名字,不是能更能將你一軍?那才是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所以這種人,你說他是治好念之的人?開玩笑!最多是個覬覦別人的超前醫術,品德卑劣,道德低下,想要欺世盜名的人!”
陳列說上癮了,繼續對霍紹恒滔滔不絕,“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念之的脊柱有舊傷。”
“那種傷,就像是貓,被人多次從樓上往下丟,造成的傷痕。”
霍紹恒神色微動,覺得自己在一團迷霧中已經找到了正確方向,“那我們可以肯定,治好念之的人,和這一次擄走念之的人,是兩撥人。”
“在念之來到我們身邊之前,應該有兩撥人熟悉她。一撥人,是治好她的人,姑且認為這一撥是好人。還有一撥,是曾經虐待她,拿她做過實驗的人。這後一撥人,很可能就是這一次擄劫她的人。”
“很有可能!”陳列不斷點頭,但很快臉色迅速變白,“如果是後一撥人,那念之豈不是又回到小白鼠的境地?!”
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實驗手法說不定又要用到顧念之身上,陳列的心都揪緊了。
他為自己剛才還在企圖利用念之的特殊體質感到無比羞愧。
這一次考驗,讓他從頭到腳經受了一次洗禮。
人的精神和覺悟,就是這樣一次次在自我反省和自我批評中成長進步的。
“霍少!你一定要趕快救回念之啊!”陳列煞白著臉,“她現在不是小孩子了……”
霍紹恒此時心裏的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
就像有人拿著大錘,把他的心放在烤得發紅的火熱鐵板上,然後一錘一錘地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