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遠東王牌站在她麵前,一手搭在門把手上,垂眸看著她,清朗的嗓音毫無感情地問:“……誰教你打的繩結?”
顧念之眨了眨眼,突然笑道:“你教的啊!”
遠東王牌:“……”
他閉了閉眼,那忍耐的樣兒讓顧念之覺得他好像真的認為她是精神病……
顧念之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開個玩笑,不要這麽冷冰冰嘛……是以前一個朋友教的,怎麽了?有錯?”
遠東王牌睜開眼睛,麵無表情,又問:“……為什麽要跳下海?”
顧念之:“……”
她是要幫何之初啊,關這人啥事兒?
顧念之冷哼一聲,更緊地攥住何之初的西裝外套,看也不看這位遠東王牌,扭著頭說:“關你什麽事?”
哎嘛!總算把這句話還回去了,給自己點讚!
她心裏的小雀躍情不自禁浮現在臉上,豐潤飽滿的菱角唇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整個人像是在發光,明麗動人。
遠東王牌眯了眯眼,更加冷漠無情地斥責她:“沒本事還要瞎逞能,闖了禍要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何之初有你這個弱點,簡直不需要敵人。”說完就拉開艙門,揚長而去。
顧念之被他氣得差一點跳起來打人。
她瞪著他的背影,眼底快要飛出小刀子,恨不得嗖嗖嗖嗖全數紮進這人的胸口。
“怎麽了?”何之初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毛巾擦頭發,“衣服換了嗎?”
顧念之哼了一聲,“馬上就換。”
她關上艙門,在裏麵的衣櫥裏找到一件黑色男士T恤,很像她在那邊世界用來做睡衣的那種,立刻毫不猶豫拿起來換上。
腿上的牛仔褲濕透了,沉甸甸的,特別緊繃。
換下來之後,她找了一條熱褲換上。
已經是最小的尺寸了,可是腰上還是有些鬆。
雖然不至於掉下來,可是穿著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