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自己的家裏。”顧念之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何之初的眼睛,強調是“自己的家”。
她含蓄地提醒何之初,不要忘了她的特殊體質。
她不知道這一次的愈合速度有多快,但是上一次她在那邊的阿爾卑斯山中了槍傷,一個晚上就長好了……
這一次受傷麵積那麽大,還是內髒,應該沒那麽快。
但比一般人肯定快多了。
如果被這邊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她現在沒有太多的力氣說話,背部和胸口都火辣辣的疼,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怎樣了,有沒有做手術,她統統不知道,但她知道一點,她一定不能留在這個地方。
何之初也看著她的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
他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她的體質特殊,但她這一次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連心髒都做過手術。
回家去養傷,固然可以不被人發現她的特殊體質,可家裏哪裏有醫院方便完善呢?
萬一影響她的恢複,豈不是得不償失?
何之初想了一下,聲音很柔和,“念之,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康複。回家雖然自在,但家裏沒有必要的醫學儀器,你的傷如果出現反複怎麽辦?”
他真的無法承受失去她的後果。
昨天晚上看見她中槍的那一刹那,他都已經準備好跟她一起去了……
那位遠東王牌在旁邊背起手,不屑地皺起眉頭,高傲而冷漠地說:“……這很為難嗎?病人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會影響她的心情,進而影響她的康複。”
何之初現在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這位遠東王牌在顧念之麵前獻殷勤,嘴角抽了抽,“彼得先生,你管得太多了吧?現在是念之的傷勢恢複最重要,你不要故意抬杠。”
遠東王牌拿出手機,說:“這怎麽是抬杠?家裏沒有必要的醫學儀器不要緊,可以去買。我們蘇聯有全世界最好的醫學器材和藥物,我現在就跟我的同事聯係,讓他們馬上運一批過來。隻要何少讓你們的海關給予特殊支持,不故意卡住進出口的指標,我可以馬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