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要恁死人。
這要是在那邊的霍紹恒聽見了,肯定要對她進行一番“思想教育”。
但路近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顧念之說得有什麽問題,反而連連點頭,讚同道:“好,如果他心懷不軌就恁死他。”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顧念之倒是嚇了一跳。
這樣毫不猶豫地讚同她的任何提議,完全不管是非對錯,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心裏真是覺得好溫暖!
顧念之抿嘴輕笑,說:“人家可厲害著呢,我們也就說說罷了,真有恁死他,我幹嘛救他?我這傷不是白受了?”
“那不一樣。”路近忙不迭地搖頭,“你救他,是你心地善良,不想傷及無辜。你恁死他,是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顧念之:“……”
得,她算明白了。
她這個爸爸就是標準的寵女狂魔,是“兩個凡是”的堅決擁護執行者。
凡是女兒支持的,他就支持。
凡是女兒反對的,他就反對。
而且腦子裏好像沒有什麽法律道德的界限。
也對,他要是有這根弦,就不會做出那麽瘋狂大膽的事,自己也不會出生了。
顧念之頓時覺得作為一個大律師,她還是有必要糾正路近的一些不正確觀念。
比如說,可以恁死那位遠東王牌,但是不能用非法手段。
如果她想,可以有一百種方法合法地“恁死”他。
顧念之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這可不違背那邊霍少的教誨。
當然,如果要她真心對付這邊的遠東王牌,前提也得是他真的對他們心懷不軌。
顧念之知道,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人殘忍。
她還沒有聖母到那種程度。
她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跟路近談談講講,商量著辦法,打算吃完晚飯就給那位遠東王牌一個下馬威。
半個小時之後,路遠過來敲了敲門,“飯做好了,你們打算怎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