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路近忐忑的神情,顧念之以為他還在擔心她,又說道:“爸,你別想太多了。其實照我看,秦瑤光未必就敢把我的特殊體質暴露出來。”
“最好她還有點理智。”路近氣哼哼地說,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不過她現在被何少控製了,你們下一步的審訊又在秘密軍事法庭進行,就算她喪心病狂公布出來,知道的人也是有限的。有何之初在,他們不敢動你。”
顧念之點了點頭,笑著說:“對啊,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我不擔心,我現在要好好準備怎麽在法庭上應對。”
秦瑤光和她的實驗室眾人現在還不算板上釘釘的嫌疑犯。
他們在法庭上還有更大的一場硬仗要打。
路近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說:“何少媽媽的庭審錄像你都看完了嗎?有沒有學到什麽東西?”
“看完了。”顧念之想起來秦素問的庭審錄像,也是讚不絕口,“何少的媽媽確實很厲害,在法庭上的表現簡直風華絕代。”
這個女人在法庭上的風姿根本就不是看臉,那是超出了身材外貌這些表象,呈現出來的內在底蘊。
“是吧?!”路近激動起來,“她可真會說話!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會說話的人!”
說著,他站了起來,端著架子,學著秦素問的語氣腔調一揮手,開始背誦她的一段結案陳詞。
“……我們的法律強調太多被告的權利,保護太多罪犯嫌疑人的權利,可是受害者呢?誰來保障受害者的權利?!”
“……當少女在教室裏被奸殺,奸殺案的嫌疑人被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沒人看見過他的照片,連他的真實姓名都沒有傳出來。而被害少女的照片、真實姓名和身份,卻在網上廣為流傳。”
“這是為什麽?是因為死者不能為自己申訴?死者已經不再擁有人權?”
“還是我們的良知已經出現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