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爺望著府裏的斷牆殘垣和燒得烏黑的木頭樁子,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D7%CF%D3%C4%B8%F3那個守祠堂的駝背老者被人攙扶著過來,“相爺,老夫慚愧啊!”不僅讓流民闖入了後院,還被他們燒了祠堂,雖隻燒了一點,但對他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相爺,昨夜那些人太可疑,根本就不像是流民。”駝背老者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相府的戒備有多森嚴他是知道的,流民再是厲害也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的泥腿子,殺幾個手無寸鐵的百姓還行,闖進相府?他們還沒那個能耐。
秦相爺自然心知肚明,他本是打算渾水摸魚,沒想到卻被別人把他當魚摸了,隻是能闖入相府的自然不是無能之輩,他想不起京中還有哪一方有這樣的實力。昨夜勇國公府府門緊閉,一點動靜都沒有;平郡王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一直忙著救火抵禦流民;至於那個嘉慧郡主則一直困在宮中。他所忌憚的幾個人都分身無術,不可能是他們。
難道是太子?可是戚家根本就沒有兵權。不是他小瞧戚家,而是這些年戚家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然他也不能容四皇子做了那麽多的太子。戚家太蠢,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平郡王府的侍衛昨夜幫了許多府邸抵禦流民,這讓他警覺的同時也嗤之以鼻,平郡王這是要做什麽?收買人心?聖上還在上頭看著呢,當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瞧瞧那些沒見識的說得話,什麽仙風道骨,什麽儒雅出塵,不就是房閣老那個被逐出家門的兒子嗎?叫啥來著?房瑾是吧?
他想到房閣老府上損傷更加嚴重,眼底閃過嘲諷,房閣老趨利避害了一輩子,到頭來又如何呢?統共就一個有出息的兒子,還被他逐出家門了,他護著的這三個不還是沒護住嗎?聽說光是昨夜就傷了兩個呢,也不知房閣老悔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