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我雖然腦袋還有些昏沉,但是眼睛卻沒有半點馬虎,他,他怎么也會在這里?
我跪著移到了他的身前,他渾身染血趴伏在地,面色蒼白,上身縱橫交錯著數不清的血痕,我伸手向他的額頭探去,怎么會這么燙?
“喂!寒蟬!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試著喚了他幾聲,但是沒有反應。
我渾身上下摸了摸,還好,金瘡藥還在。
我小心的將他本以凌亂不堪的衣物輕輕的撕開,猙獰可怕的傷口頓時映入眼簾,他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難道又是那個楚夢凡弄得?在他手上,除了他還會有誰?我心里不由得對他的恨意又加重了幾分。
上完藥已經是兩個時辰后的事了,藥也用的快差不多了,寒蟬的傷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從這里弄出去。
正在我沉思的時候,忽然聽到身下傳來斷斷續續微弱的申銀聲,我立刻低頭才發現寒蟬有了動靜,眼睛微微的掙開一條縫,四肢有些掙扎,似乎想要做起來。
我急急輕柔的按壓住他的雙肩,制止住他的動作:“不要亂動,你的傷很重!”
他似乎聽到了我的話,身體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我順手從我的上衣上扯下一塊碎布,小心的擦拭著他額上的汗珠:“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接下來的動作好像是在點頭,直到我聽到從他口中吐出兩個不太清晰的‘噬顏’兩個字時,我才確定他的腦子是清醒的。
知道他神志已漸漸恢復,我將左手柔柔的按壓在他的胸口,緩緩將自己的內力小心的輸入到他的體內,見到他的臉色慢慢有些紅潤還停手。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有些急切地問。
他粗粗的喘了幾口氣,才有些吃力的答道:“教主、怕你有危險。”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所以讓我來保護你!”
我心里不禁開始罵起羽塵,他是你的親弟弟,你派誰來保護我不好,非等派他來,你是不是盼著他早點死啊!
“那你怎么會被關到這種地方?”
只見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苦無奈的笑容,慢慢吐道:“都怪我武功不濟,不小心叫那個楚夢凡得了空,所以就被他抓起來了!”
“那,你這身傷——”
“他想從我口中探出我的身份,可是我硬是一個字都不肯說,所以就落得這個下場了!”他說的輕而易舉,似乎對自己這一身傷毫不在意:“你現在也出現在這里,該不會是計劃失敗了!”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這也不能全怪你,那個家伙實在是太狡猾了!”寒蟬說著就緊緊地將自己的拳頭握緊,牙齒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嘟囔著問了一句。
他先是瞅了我一眼,然后便久久沒有說話,一看就知道,他此刻也是茫然一片。
就這樣,我和寒蟬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轉眼間三天已過去了,這三天來,既沒有水也沒有食物,我倒是還好說,只是苦了寒蟬,他一身的傷,剛剛退下的熱度現在有開始隱隱的躁動。
“喂!難道這里沒有人嗎?連水都不給你們也太缺德了吧!如果想殺我們的話就快點。不用這么婆婆媽媽的!”我用盡全力把這幾天的憤怒全部發泄了出去,吼完之后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嘶啞的不成樣子了。
但是牢獄中除了不斷響起的回聲外,就再沒有聽到其它的聲音了。
寒蟬的身子已經開始微微的發顫,額頭的溫度也愈來愈熱,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從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