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章 開心消消樂
李道成顯然對“心態失衡”幾個字極為不滿。
李汲輕輕一歎，語氣平淡：“父親心裏應該清楚，玄天宗之前是什麽樣，而今又如何？”
稍微一頓，他快速說道：“之前宗門沉屙不起，積重難返，而今百病盡去，生機盎然。之前權柄盡歸宗門四大長老，稍有牴牾，便斷你財源，坐視宗門滅亡。而今你長子執法，次子掌兵，三子管情報，把財權拿捏得死死的。四大宗門長老的權勢灰飛煙滅，所有權力盡在咱們李家人手中！”
他放緩聲音：“父親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麽？你在外人哪裏吃癟，非要從自己孩子身上討回舒坦？”
李道成霍地站起身，瞪視李汲，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話。氣急敗壞之下，怒吼道：“你是我的兒子，必須聽我的！”
“聽你的……聽你的，我這會兒早變成一介散修，玄天宗也已關門落鎖！或者大權旁落，同樣還姓李，卻與你無關了！”
李道成二目霎時變得血紅，像一隻發瘋的野獸，張牙舞爪，眼看就要出手。
老嫗縱身橫在二人中間，用身體護住李汲，聲音冰冷地嗬斥道：“說話要注意分寸，這也是你該說的嗎？”
李汲不由一愣，自己說話雖不客氣，但父親的反應卻太過劇烈了！而且十幾年來，無論自己怎樣胡鬧過分，老嫗從未用過如此嚴厲的口氣。
自己說錯了什麽嗎？
李汲趕忙躬身一禮：“是，阿婆！”
老嫗走過去扶李道成坐下，勸道：“即便你手握大權，也不可能事必躬親，到頭來仍需諸位公子替你分擔。你若有何想法，也必定找諸位公子商量。其結果會比現在更好嗎？”
李道成輕撫老嫗的手背，歎氣道：“我擔心他得罪的人太多，將玄天宗至於不利的境地！”
老嫗聲音平緩：“你不是常說，這個世界比的是拳頭嗎？弱者，生死存亡都由不得自己。寒山宗慘遭滅門，起因絕非與我玄天宗敵對，主要是它太弱的緣故。……你其實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