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斬殺行動
徐來忙抓好了藥,打發了拿藥的病人,出了後門往院子裏去。
孫海川沒讓雜貨販說一句話,他在等待徐來的回信。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www.(x81zw).com m./x81zw/.com
“師傅,沒有什麽大公雞,是那叫花子起來上廁所,半路摔了。”
“他?”孫海川立刻覺得不對勁,按照他開的方子,這家夥這個點應該還在睡覺才對,他下午能起來就不錯了。
難道被他看出來了?那家夥不像是懂藥方的人,更不可能看明白自己下的藥。
雜貨販說道:“孫大夫這麽忙,要不我改日再來?”
“等等,我去去就來,你這病今天不看,明天會嚴重的。”
說著話,孫海川出了診室,他跟徐來要來給小叫花子開的補血方子,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可當他再看徐來的時候,那家夥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自己。
“徐來,小叫花子怎麽會摔倒的?”
“師傅,這!”
“你是不是沒有按方子抓藥,他需要多休息,不然傷口不會好的。”
“師傅,我就是嫌他沒錢給,方子裏的藥又那麽貴,給他吃可惜了。”
孫海川非常生氣的拍了下桌子:“你可知道醫者仁心麽?人家沒錢,生命都危在旦夕了,咱們就不能出手救一把麽,這點心都沒有,以後還怎麽跟我學徒?”
“師傅我錯了。”
孫海川狠狠地將方子扔給了徐來:“拿去重新抓,趕快給他喝下去。”
其實,孫海川不是生氣徐來給小叫花子的藥配少了,而是差點耽誤了他的大事。
從他見到那個藥方開始,他就懷疑小叫花子就是來監視自己的,而自己又歪打正著的收留了他,更是給自己找了麻煩。
本打算弄點睡覺的藥,讓他睡一天,晚上郭斌來了,他也就可以不受監視了,可徐來卻又鬧這一出。
回到診室,孫海川一隻手搭在雜貨販的脈搏上,另一隻手在寫著藥方,而他沒讓雜貨販說一句話。
“這位兄弟,本店少一味藥,你先到旁邊等一下,我看幾個病人再給您抓藥。”
“哎,那你可快點啊,我下午還著急賣貨呢。”
半個時辰過後,徐來跑來了,擦著額頭的汗說道:“師傅,小叫花子睡過去了。”
“確定是按照我的方子抓的藥?”
“師傅,這回我是認真的,絕對沒有摻半點假,那家夥睡的可香了。”
孫海川點了點頭:“去把這服藥抓了吧,我要給這位先生敲敲肺,一天抽那麽多煙,肺早就抽成煙囪了。”
孫海川跟雜貨販遞了眼色,兩個人進了診室的小屋裏,他關了門,從腰間將那幾張照片取出。
“這是我洗出來的照片,這個人我見過,不過現在他在哪我也不清楚。”
“老酒缸讓我問候你,東西我帶走,他還讓我跟你說,現在濟南的地下交通站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電台也隻剩下一部,所以跟上級的溝通非常吃力。”
“那接下來怎麽辦?”
“還是老樣子,你繼續保持靜默,找到沙漠,如果可以保證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就立刻除掉他。”
“我今天晚上有可能見到他,不過敵人一定會鐵桶式保護,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也一定會懷疑到我頭上。”
雜貨販思索了良久,兩個人在一起竊竊私語,隨後他將相片收好,拿著孫海川的藥方從診室走了出去。
孫海川喊道:“切記按時吃藥。”
此人拎著煙鬥,挑著擔子離開了。
孫海川不知道老酒缸會做什麽安排,地下交通站受到如此大的創傷,估計除掉沙漠的人手就更加稀少,看來這件事情還得自己想法子。
但到底想什麽辦法除掉他,他還得仔細斟酌一番。
硬拚是絕對不行的,自己靠藥物幹掉他也不行,用針灸刺他的要害也是不可以的,究竟如何,孫海川僵住了。
整整一下午,他除了看了幾個患者之外,都是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思考著。
黃昏過後,孫海川吃了飯,等待著郭斌的到來。
直到午夜子時,他的臥室外窗被敲響,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孫大夫,隊長讓你去南街路口。”
說完話,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消失了。
孫海川急忙穿起衣服,拿著藥箱出了後門。忽然間,兩隻胳膊被人架住了。
“別說話,跟我們走。”
借著月色,孫海川看清楚來人的衣服,應該都是行動隊的。
他被這兩個人架著走到了南街口,十幾個黑衣人圍成了一圈,郭斌從黑影裏走了出來。
“對不住了孫大夫,此人關係重大,請恕我不得已而為之。”
孫海川故作驚慌,嘀咕道:“這陣勢也太大了吧。”
與此同時,從南街靠北的路口緩緩的駛來一輛轎車,轎車的窗戶用窗簾擋著。
車子開到孫海川身前,車窗慢慢的放下了,而窗簾還是擋著的。
從車子裏邊伸出一隻手,手上隻有三根手指,手心包裹著紗布。
郭斌拔出了槍,頂在孫海川的腦袋上:“孫大夫,這就是傷者,請快速查看。”
孫海川問道:“能不能把紗布拆下來讓我看看?”
車裏人遲疑了半天,將手收了回去,一會兒伸出一隻已經露出白骨的手心,這隻手血肉模糊,還有惡臭的膿水滲出。
“不好,他已經染上瘡毒了。”孫海川立即將手指壓在了那人的脈搏上,思索片刻道:“他必須立刻做清毒處理,我還得給他加服湯藥。”
郭斌輕道:“孫大夫,他已經高燒幾天了,西藥一直沒有辦法讓他退燒。”
“那就對了,西藥沒有對症。”
孫海川立刻取出個小刀片,又拿出一個小瓶子。
郭斌立刻警覺,將小瓶子跟刀片都奪了過去。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你要幹什麽?”車裏人問道。
孫海川說道:“你手心的毒肉我必須把它割掉,不然就是華佗再來也沒法讓你活過下個月。”
郭斌皺了皺眉頭,他跟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一直沒有讓孫海川動手。
而這正是孫海川想要的結果,在這裏耽擱的時間越久,老酒缸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
他的眼神在四周的黑影裏搜索,忽然間發現了兩個黑影竄上了一處屋頂。
孫海川低聲道:“裏邊的先生,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舌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