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星河

76、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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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驚聞

餘歡感覺自己的血沒有白流。他甚至希望王波揍得再狠一些。

他幸福的倒在夏燕懷中,慢慢從錦盒中取出了那枚價值不菲的訂婚鑽戒。

他把戒指套向夏燕的左手中指。

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夏燕的手指經常拿著畫筆和畫板,起著一層厚厚的繭子。戒指有些小了。

“撲哧。”夏燕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搶過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

“結婚戒指才戴在無名指上。”餘歡尷尬的說道。

王波上前給了他後腦勺一下,笑著說道:“你個棒槌。人家幫你省下了一枚戒指錢。”

“嗬嗬。”李星取過桌上一塊餐巾,微笑著走上前說道:“擦擦血。馬上要吃訂婚飯了。我覺得這一餐應該你來請。”

孫心怡連忙說道:“我們請。我替王波向你們道歉。他這家夥下手沒輕沒重的。”

王波揮手說道:“他們得謝謝我。我給他們打出來了一段美好姻緣。”

夏燕氣惱的說道:“我是要謝謝你。哼。等著吧。我個仇,我會報的。”

“哈哈哈。”眾人一陣歡笑。

朋友間沒有隔夜仇,幾個人哈哈一笑,圍坐到了一起。

酒菜上齊。王波拿起一瓶紅酒說道:“燕子。對不起。我下手確實重了些,你臉還腫著呢。我把這酒幹了。”

夏燕揉了揉臉說道:“誠意不夠。最少三瓶。我知道你的酒量。”

“行。隻要你能不記仇,十瓶我也喝。”王波一口菜沒吃,連幹三瓶紅酒。

餘歡也揉著自己的臉說道:“我呢?也不能讓你白打吧。”

王波笑道:“也幹三瓶,夠不夠?”

餘歡起身舉杯道:“行。我陪你走三杯。不過先說清楚,這頓飯誰付帳?”

王波笑道:“老子這一段運氣超好。竟然中了六合彩。獎金一億五。這頓飯我請。不過,這可不能算你小子的訂婚宴。”

“嗬嗬。行。明天我在這裏再擺一桌。你們可別忘記給我們包紅包啊。”餘歡大方的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痛快暢飲。

夏燕看了看李星,又看了看餘歡,內心依然感覺有些失落。她強作微笑的坐在那裏,沒有反對餘歡的訂婚宴安排。

李星端起酒杯說道:“燕子。我單獨敬你。我希望你記住。李星永遠是你的朋友,是你的男閨蜜。我是你娘家的親戚。以後在餘家受了委屈,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出頭。另外,我們兩個身世相同,少小無猜。我想認你做個妹妹。”

夏燕含淚起身,跟李星碰了一下酒杯,叫了一聲:“哥。”

“妹子。”李星高興的點了點頭,昂首把酒幹掉。

夏燕也一口喝幹了這杯苦澀的美酒。

餘歡起身拎起一瓶紅酒對李星說道:“大舅哥。我敬你。”

李星也拿起一瓶酒。他走到餘歡和夏燕兩人中間,輕輕抱住兩人的肩膀說道:“希望你們兩個以後能相濡以沫,互相包容。另外。時間寶貴,別學小白臉那套繁文縟節,早點結婚,早點給我生個外甥。”

餘歡高興的說道:“好。”說完狠狠跟李星碰了一下酒瓶。

夏燕羞澀的笑了笑。

李星痛快的喝掉一瓶紅酒,轉過身對王波說道:“你們也一樣。”

王波笑道:“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兩個早成老夫老妻了。”

“嗬嗬。”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王波微笑著對夏燕說道:“妹子。我有件事兒還要請你幫忙。”

“什麽事?”夏燕內心已經原諒了王波,但臉上依然沒有笑容。

王波笑道:“我們在做一個關於足球的遊戲。你可是大畫家。我想把美工這一塊交給你。”

夏燕終於露出微笑,點了點頭:“行。你回頭把劇本交給我。”

李星笑道:“燕子,你不問報酬的嗎?嗬嗬。我們沒錢給你,打算拉你作為我們的股東之一。餘公,啊,歡歡也是我們的股東。”

餘歡有些意外的問道:“股東?我們隻是幫你們忙而矣。”

王波搖頭說道:“兄弟歸兄弟,生意歸生意。我和星星打算把遊戲這一塊從俱樂部單獨拿出來,成立一家足球遊戲開發公司。我和星星各占三股,你,四眼、娘娘腔和燕子各占一股。我負責經營,星星負責足球技術標準和訓練體係的製定,四眼負責劇本,娘娘腔負責軟件安全,你負責編程,燕子負責美工。總股金五個億。你們如果沒有意見,早點把股金打過來。”

餘歡點了點頭說道:“我明天就把我們兩個的股金打給你。”

李星喝了酒,沒有再開車。他找了一名代駕,把車開回了別墅。

付容霞幫李星熬了醒酒湯。汪少倫也微笑著給李星煮了一壺紅茶。

汪少倫問道:“星兒。怎麽不把朋友接到家裏來?”

“嗬嗬。夏燕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今天她男朋友追到香港來求婚,她已經答應了。他和男朋友留在了酒店。”李星依然有些醉意,話語有些淩亂。

“是嗎?那我們也應該隨一份禮的。”付容霞連忙說道。

李星笑道:“明天吧。他們辦訂婚宴,我們一起過去。你們專門等我應該是有事情吧?”

汪少倫和付容霞收起笑容,點了點頭。

汪少倫說道:“我朋友告訴我,你繼父高澤瑞出了些事情。”

李星愣了愣神,疑惑的問道:“他能出什麽事情。”

“他涉嫌違規調用股市募集資金投機地產貶值,非法獲利,數額巨大。證監會已經開始立案調查。如果屬實,他可能會麵臨十年監禁的刑罰和巨額的個人資產處罰。而且,證監會已經責令瑞豐集團罷免高澤瑞董事會主席的職務,重組董事會。他所持公司股份有可能被強製交易給新的董事會主席。”

“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的事情?”李星有些意外的問道。

“事情發生在半年前。他被證監會調查是在一個月前。被司法機關收押是在一天前。”

“半年前?不可能。那時候,他一直和我們待在上海。他寸步沒有離開過母親身邊。”李星的酒意被驚醒,不可置信的說道。

“可我朋友告訴我。證監會已經有了相當充分的證據來指證高澤瑞。司法機關已經把他收押進了看守所,他名下所有資產都被凍結。”

“天兒和雪兒呢?”李星擔心的問道。

付容霞連忙勸道:“他們沒有事,你不要擔心。”

汪少倫說道:“我還聽說。”

汪少倫停住話語,他有些遲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李星那個消息。

李星催促道:“還有什麽事情?”

汪少倫搖頭說道:“高澤瑞一直有一個地下情人,就是他的前妻。他們一直藕斷絲連。”

“什麽?”李星瞪大了眼睛,怒火暗升。

汪少倫歎息著說道:“那個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那個兒子比你妹妹高雲雪還要大兩歲。”

李星搖頭說道:“不可能。他說過,那個女人在跟他結婚之前就懷了孩子。”

汪少倫麵無表情的說道:“那是個女孩兒。這個兒子就是高澤瑞的。我聽人說,這是有DNA檢驗證明的。”

“為什麽雪兒和天兒沒告訴我這些?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李星連忙掏出手機。

汪少倫抬手攔住了李星。

“爸?”李星不知道汪少倫為什麽要阻攔他。

“他們被司法機關監視居住。他們沒有給你打電話,就是不想牽連到你。”

李星搖頭說道:“我不能不管他們。他們是我的妹妹和弟弟。”

汪少倫笑道:“我已經讓公司的法律顧問去了解情況了。明天會有確切的消息。如果可能,我也希望把他們接到香港來。”

“我想給他們打個電話。他們需要我。”李星堅定的說道。

“注意不要提及案情。一但司法機關認為你是知情人,會找你強製取證,會耽誤你後麵的比賽。”汪少倫叮囑了一句。

“好的。”李星把電話撥打了出去。

“哥。嗚。你別問了。我很好,我和小天都很好。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通話,過幾天我打給你吧。”高雲雪提醒李星,她的電話有人在監聽。

“雪兒,別掛電話。你們現在生活的怎麽樣?能去上學嗎?你們住在哪裏?每天都吃些什麽?”

“我們可以上學。現在住在政府的廉租房裏,有兩位警察叔叔陪著我們,接我們上下學。我和小天每天隻能在學校食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