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依然是先練習一遍烈煌劍法的內功才上床睡覺。他昨夜幾乎沒睡,今夜就睡得特別香甜,一覺便到了五更。平時這時候柳氏知道他該起床了,早給他預備好洗臉水,站在床邊拿著他的衣服等著服侍他起床了,可今天卻沒見柳氏的蹤影。
莫天悚搖搖頭,完全不明白崔壽在柳氏的心目中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影響力。自己起來穿好衣服,想到今天曹橫也該得到消息了,將放在枕頭下麵的匕首拿出來裝在靴筒中。他剛剛放好,小丫頭琴韻便端著水進來了,放下銅盆,施禮道:“少爺,你起來了。”
莫天悚簡單地盥洗完畢,坐下讓琴韻幫他梳頭。琴韻是做粗活的小丫頭,還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笨手笨腳的,兩次弄得他很疼,莫天悚便有些冒火,沉聲問:“柳媽呢?”
琴韻低聲道:“柳媽和崔管家一起跪在院子裏呢。”
莫天悚一呆,皺眉道:“崔管家今天這麽早就過來了?”
琴韻搖頭道:“他昨夜根本就沒有回去,在院子中跪了一夜。柳媽開始隻是勸他,後來見勸不動,就陪著他也跪了一夜。”
莫天悚頓時就火了,拍著台子怒道:“他們這不是在逼我嗎?有一個曹橫逼我還不算,他們也來逼我?你出去告訴他們,我沒有解藥!”正好琴韻已經幫他梳好頭,莫天悚起身站起來,摘下牆壁上的烈煌劍,走了出去。
崔壽和柳氏果然跪在院子中,因為一夜沒有睡覺,精神已經非常不好,顯得很疲憊。兩人看見莫天悚出來,都是精神一振,抬頭滿懷希望地看著他。柳氏最近幾次看見莫天悚拿出烈煌劍,都是在心情非常不好的時候,見他手裏拿著烈煌劍,便是一陣頭暈,用手撐在地上,才沒有摔倒。莫天悚冷哼一聲,理也沒有理會他們,拿著烈煌劍出門去了。
莫天悚的心情的確是非常不好,他沒有辦法給吳氏解毒,還不能讓人知道他無法給吳氏解毒,他現在已經很後悔昨夜對狄遠山透lou出一些實情,實際上,他不應該把此事讓任何人知道的。莫天悚來到花園中,練習一遍烈煌劍法,出了一身大汗,才覺得心頭沒那麽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