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344身份暴露
“顧墨。”顧墨剛換好衣服碼程序，門外趙耀就敲門。顧墨把門打開，趙耀一身黑色休閑裝長身玉立站在門外，見顧墨門打開，衝顧墨露出一個笑，“走吧。”
顧墨不明白趙耀的意思，“走哪兒？”
隻見趙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當著顧墨的麵解開密碼，然後放了一段錄音。
“我明天要去一趟醫院，你陪我去？……好。”就兩句話的錄音，音色也很好認。一個趙耀的，一個她自己的。
趙耀把手機收了起來，目光看向顧墨，“走吧。”
顧墨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怎麽會答應你去醫院，而且我完全沒印象……”
話說到一半顧墨就停住了話頭，因為她有絲絲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真的答應了趙耀什麽。
趙耀笑了，見顧墨一副想起什麽來的模樣，“想起來了，那就走吧，我和醫生約的七點半，別遲到了。”
說著趙耀就伸手拉住顧墨的手，把人拖了出去。
到了第二人民醫院樓下，顧墨有些不知所謂，對進醫院這件事從心底裏拒絕。
趙耀也察覺到顧墨對醫院的排斥了，但顧墨身上的情緒沒有多濃，應該可以進的程度。
“顧墨，走吧，我突然感覺有些難受……”這個時候，趙耀發揮了他影帝般的演技，顧墨則是一點兒沒看出來，或許說她根本就沒想到生活中的朋友還會對她演戲。
顧墨看趙耀難受的樣子，硬著頭皮扶著趙耀上了預約的五樓。
“好了，到了，我在樓下等你吧。”顧墨把趙耀送到醫生辦公室門口轉身就想走，趙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顧墨，“你走了醫生對我做點什麽怎麽辦？你別走，我害怕。”
最近的確有個新聞挺火的，是一個猥瑣男冒充醫生對人行不軌事。但是趙耀的身手碰上猥瑣男，怎麽也不至於占下風吧。
趙耀知道顧墨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把身體的重量再向顧墨靠了靠，營造出一種自己現在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
顧墨點頭，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
趙耀頭搭在顧墨肩膀上，扯著唇角笑了。
傑哥的醫術雖然好，但要不做檢查就看出來，必須得把人帶到麵前望聞問切。
進了醫生辦公室，房間裏是一股混雜著的消毒水味道，總之說不出來的難聞。辦公室裏裝修很簡單，放著一張實木黑色辦公桌，一把椅子，一道幕簾和一小點透過幕簾露出來的床位。
床簾後一條腿伸的筆直，趙耀走過去拉來床簾，床簾後的畫麵一覽無餘。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中年閉著眼平躺在**，雙手規矩放在腹部，呼吸綿長。
“傑哥。”趙耀微微彎腰，小聲呼喊**的男人。隻叫了兩聲，男人就睜開了眼睛，眼睛裏有少許紅血絲，看見來人後，男人坐了起來，用帶著睡意的聲音和趙耀打招呼，“你來了，幾點了。”
趙耀抬手看表，輕聲回答，“剛好七點半。”
男人下床穿鞋，走到床位後麵，那裏有個小洗手台，擰開水龍頭捧著水洗了把臉，水珠不少濺到發絲上，濕了額發。
“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好。”男人拿過毛巾擦手，轉身不知道拿什麽東西去了。
趙耀坐好，見顧墨抱著手臂靠著牆，一副防禦的姿態，衝顧墨招手，“坐著啊，站著幹嘛多難受。”
顧墨搖頭，“不用了。”她坐在板凳上就會有一種自己是來看病的錯覺。
中年男人拉開床簾走出來，手上的水已經擦幹了。
“坐下吧，今天感覺怎麽樣？”醫生拉開椅子坐下，不著痕跡的打量顧墨，他沒忘記趙耀的囑托，最關鍵的是和他一起來的這個少年。
趙耀態度認真的回答著男人的問題，男人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趙耀聊著天。
“你想辦法讓你朋友把手給我把一下脈，我才能得出最後決定。”男人的音量隻有兩人能聽見。
趙耀點頭，兩人不著痕跡就完成了交流。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男人故意用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話，顧墨沒有反應，趙耀把顧墨的名字告訴了男人。
男人嗯了一聲，向著顧墨的方向說道：“顧墨小少年，能麻煩你…幫我按著他的上臂，我馬上要捏他一個穴位，怕一個人按不住他。”
顧墨點頭，趙耀順勢而為拉著顧墨坐在了自己旁邊。
“來，把手放在他這裏。”醫生指了好幾次點，顧墨一直沒找準，醫生直接動手手把手教顧墨該拿那個位置。
說了幾句醫學上的話，幫完忙就讓顧墨出去了。
趙耀收回看顧墨的目光，問醫生，“傑哥怎麽樣？看出來什麽了嗎？”
男人摘下聽診器，點頭，“你女朋友？”
趙耀愣住了，“傑哥你開玩笑吧，你在說什麽？”
醫生看了趙耀一眼，低頭把東西擺放好，慢條斯理的說道，“剛剛出去那穿著男裝的是你女朋友？”
趙耀聽見醫生的每一個字都能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這些字連在一起就那麽不好理解呢。
醫生見趙耀的反應不是裝的，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不知道你朋友是個女孩子吧？”
趙耀有些結巴，一向少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當機的反應，“傑哥……你說，剛才出去的人是女孩？”
“嗯，你昨晚描述的問題應該是她生理期來了。”
沒管趙耀徹底死機不死機，醫生的職業素養讓傑哥叮囑道，“你朋友有些宮寒，當然每一個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但是你朋友的症狀還是屬於偏重的，看你這麽遮遮掩掩的，應該是個朋友根本就沒有透露自己是女生的消息，藥就不拿了，平時讓她多吃些驅寒暖宮的粥食，入睡前泡熱水腳，平時少喝冰冷飲料……”
醫生說了很多，見趙耀一副魂遊天外，輕歎一聲，用筆端磕了磕桌麵，趙耀回過神來。
“傑哥，顧墨真的是女生？”
醫生知道一個這麽帥的少年在外表上跟女生搭不上什麽關係，要讓人相信他的話是有點難度，“嗯，我搭了脈，的確是女孩子。”
趙耀眸光閃動，“那她為什麽對外從沒說過自己是女……”
還沒說完最後一句話，趙耀就停住了，因為世間上每個人都有秘密，顧墨作男裝打扮肯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醫生搖了搖頭，不忍心看趙耀這副樣子，這麽多年相處下來，讓他袖手旁觀有點做不到，於是醫生決定幫下趙耀，雙手合十交叉，肘部放在桌麵，“你見你朋友時，他就是男裝打扮？”
趙耀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認識那個人的時候，他就是一副男裝扮相，後來他喜歡上他的時候，調查出來的資料也一直是男孩的身份，一個小孩子是絕對不可能能在小時候靠自己隱瞞所有人說自己是男孩的，所以……
“嗯，她從小女扮男裝。”
“一般從小就做與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童年都沒有什麽快樂時光……”
從辦公室裏出來，趙耀就見走廊上有幾個護士把顧墨圍住了，她麵上帶著禮貌的笑容，兩個酒窩淺淺掛在臉頰上，旁邊的小護士臉蛋紅紅的，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很顯然是她的粉絲。
趙耀長吸了口氣，然後走了過去。
“顧墨。”
小護士們聽見好聽的男人聲音轉頭一看，又是一個帥哥，不過平時這種帥哥能輕易勾走她們的魂，現在顧墨在自己麵前，誰都要靠邊站。
“嗯，你出來了，醫生怎麽說？”顧墨看見他後臉上笑意加深了，小護士們一下子就讓開了一個位置。
原來這個帥哥和顧墨認識，好想魂穿這個帥哥啊，居然能讓顧墨露出這種一讓人血槽清空的笑。
“我朋友出來了，我先走了。”顧墨同幾個護士揮揮手，然後和趙耀走向電梯。
小護士們一臉不舍，“嗯，顧墨，你一定要盡快接下一部戲啊，我們是你身後最堅強的後盾。”
“她們是你粉絲？”趙耀微微低頭看著顧墨，自從聽了傑哥的話後，趙耀不自覺就去比較顧墨和女生的區別。
她永遠都穿著禁欲係和運動係服裝，這些服裝讓人看不出她的細節曲線。她的臉……
她的臉可男可女，這毋容置疑，在魔仙錄裏就被證實了，而且男裝女裝顏值都不低。
加上她和不熟悉的人話就很少，讓人無法從言語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所以，這些年來，她一個人站在世界的對麵，苦苦守著自己的秘密不讓它被世人發現……
好傻的小傻子……
“嗯，影視粉。”
趙耀看著顧墨纖細的脖頸，突然就矮了身子從身後圈住顧墨的腰身，把頭放在顧墨肩膀的位置。
“你怎麽了……”顧墨被趙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不知所措。電梯裏的鏡子看不見趙耀的表情，顧墨隻覺得鎖骨那個位置癢癢的，很難受，“哪裏又難受了，我們現在回去樓上讓醫生給你看一看……”
說著顧墨就要按電梯，剛觸碰到電梯按鍵，手就被趙耀的手溫柔而堅定的捉在了手裏，微微抬起頭，看著鏡子裏顧墨的眼睛說，“我想去遊樂園。”
顧墨：“……這麽大了……有點不合適吧。”剛說完顧墨就不說話了，現在趙耀是病人，病人提出些奇怪的要求在生病期間在顧墨看來都是不奇怪的。
顧墨：“你把手放開，我按電梯我們回去讓剛才給你看病的醫生再給你看一次，醫生說沒問題我們就去遊樂園。而且兩個男孩子拉拉扯扯的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趙耀依言鬆開顧墨，靠著電梯牆站好，“男生不都勾肩搭背麽，這很正常，我剛才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想從你這兒吸取一點溫暖，沒經過你同意就借你肩膀用了，不好意思啊。”
顧墨能從趙耀的擁抱中感受到心疼，原來他是在心疼他的小時候啊，說起小時候，顧墨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時光，那是她記憶裏為數不多和陌百霜還有那個男人的記憶……
“怎麽了？你介意的話我可以讓你靠回來啊，你別不高興。”
顧墨被趙耀的話逗笑，“嗯，以後用的著我會找機會把你欠的的這次給靠回來的，今天就免了吧，你這弱不禁風的，別一靠就倒。”
說著顧墨把樓層按下，趙耀隨顧墨去了，讓她得一個心安。
聽見醫生親口說趙耀沒事了，顧墨才和趙耀離開醫院。坐上出租車，趙耀向顧墨伸出手，顧墨偏頭眼神不解的看著趙耀，不明白他伸手是個什麽意思。
趙耀歪頭，“你不是說陪我尋找丟失的童年麽，今天就讓我們玩盡性。”
顧墨連發絲都沒移動一分，趙耀歎氣，吐出兩個字，“手機。”
“手機？哦，用不著關機吧。”顧墨手機上連了電腦，如果關機，電腦上的東西就要重消。
趙耀態度卻很堅持，“不行，好不容易有一天時間，我不想讓別人來打擾我們。”
開車的司機聽見趙耀這句話沒忍住回頭悄悄看了一眼趙耀，然後再悄悄看了一眼顧墨，看清兩人都是男孩後，臉上漏出了一絲慈父般的微笑。
顧墨把手機關成靜音狀態給趙耀看，“這樣可以？”
趙耀點頭，隻要沒人攪亂兩人之間的快樂就行。
“到了，一共五十三塊錢，給你們抹個零頭，給個五十二塊就行了。”司機笑咪咪的看著兩人，趙耀點了點頭，然後給了五百二十塊錢給司機。
司機一看小夥子多給了這麽多，連忙把人叫住，趙耀回頭，然後指了指司機掛在後視鏡上的雙人照片，“沒有給多。”
司機聽後挑眉，目光看向視鏡上的雙人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互相摟著對方站在夕陽下背對著鏡頭看海。
不過，看海的兩人都是男性而已……
一天時間，趙耀和顧墨兩個人幾乎玩遍了遊樂園，最後隻剩幾項兩人都不敢挑戰的項目沒玩了。
“顧墨，別動！”趙耀站在路旁，手上舉著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向機看向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