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一半三分，一半防守
隨著比賽的深入，莫蒙塵暴露出來的最大問題是防守速度型後衛的無力。
半場結束，老鷹把分差追到4分。
另一個問題就是他的攻擊玉望，除了那記被人吐槽不合理的1打0追身三分，他沒有任何一次出手。
下半場，柯林斯稍微調整了陣容。
莫蒙塵打二號位，杜馬斯打一號位，這是為了應付布雷洛克的突破。
這個安排導致了一個令休斯頓惱怒的結果：他要坐在場下。
損失一個穩定的火力點，但增加了一個持球點，說不出是好是壞。
下半場，活塞場上出現了三個持球點。
“我聽說你受過很多的傷，為什麽還要打籃球呢？我還聽說你是個醫生，你真的是嗎？”
突然間，對手變成了一個話嘮。
莫蒙塵沒有搭理他，對於奧格蒙的防守，他也比較堅定，堵死他的突破，隨意放他的三分球。
如果說，希爾的三分球在他的眼裏是毫無威脅，那麽奧格蒙的三分就是一坨屎，指望他進三分球不如指望他每個回合都打成2+1。
眼下，兩隊差距4分。
活塞的內線也換成了一開始的首發，索普和米爾斯。
莫蒙塵蹲守底線，索普緩緩地向他走去。
“你知道嗎？其實我的三分也挺準的，所以你等一下最好不要放我投三分球...”
奧格蒙正在逼逼，突然間，莫蒙塵動了，索普的掩護極其紮實，這位默默無聞的藍領，總是在這些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幫助球隊。
借著他的掩護，莫蒙塵擺脫奧格蒙，繞著底線切出右側四十五度三分線接球，一記三分。
“來自莫的第二記三分，他得到6分了！”
“你剛剛的投籃讓我起雞皮疙瘩了。”希爾追著莫蒙塵的屁股誇讚道。
對於他的誇讚，莫蒙塵並不接受：“希望有一天，你的投籃可以讓你自己起雞皮疙瘩。”
來自杜克大學的高材生此刻一臉黑線，對著老大哥杜馬斯抱怨道：“那家夥好討厭啊！”
“你確實該練練三分了。”杜馬斯道。
奧格蒙追上莫蒙塵抱怨道：“你竟然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跑戰術，太狡猾了，我抗議！”
“你會告訴我你要幹什麽嗎？”莫蒙塵問。
“你以為我是你嗎？”
奧格蒙叫道：“我要接球，然後把你突破，接著用你生平僅見的方式上籃得分！”
話音一落，奧格蒙借了個單擋掩護衝出三分線，拿球後，防守他的人變成了希爾。雖然希爾在巔峰期沒有得到任何的防守獎項證明自己是一個精英級別的防守球員，但他無疑是活塞隊陣中防守最好的側翼球員。
他麵前的奧格蒙，卻是毫無征兆地運球突破，他繞了個極其詭異的弧線，就像他說的，這是莫蒙塵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麽突破。
他用著令人歎服的突破過掉防守人，再分球史蒂夫史密斯，這位隱忍至極的搖擺人再次開火，中投命中。
“我說了吧？這是你們從未見過的突破！”奧格蒙得意地看向莫蒙塵。
他真的很會利用自己的天賦。
“這是一朵奇葩啊。”希爾說。
“他會受傷的。”莫蒙塵突然說。
“唔？”
希爾回過頭來。
“那樣的突破對膝蓋磨損嚴重，他過於依賴雙腿了。”莫蒙塵道，“遲早有一天，他會付出代價。”
希爾問道：“你能肯定他會在這個回合受傷嗎？”
“不。”莫蒙塵道。
“那我們就得拿出所有的專注度，這家夥可不會因為這樣的突破容易受傷就減少這樣的突破，你應該看出來了，他是個瘋子！”希爾道。
莫蒙塵不予置否，他看了下比分：53比48。
依然是底線蹲守，索普不再過來，他被杜馬斯的擋拆手勢叫走了，米爾斯也在高位，莫蒙塵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寶寶。
“看來你的隊友想獨自解決問題啊，這樣真的好嗎？”奧格蒙問道。
戰術停滯了。
希爾在三分線外拿球。
“喬！”
莫蒙塵叫了杜馬斯一聲，後者迅疾地跑來把人掛住。
“可惡的混蛋，你又來這一套！”奧格蒙怒道。
沒有人回應他，莫蒙塵的防守人換成了對他頗有成見的布雷洛克。一換防，布雷洛克就在他的耳邊噴出了句難聽的垃圾話。
莫蒙塵一邊向希爾跑去，一邊手指籃下。
希爾放棄單打，背身卡住史密斯，兩人好像合作了多年的搭檔，極有默契地完成了手遞手球權交接，也是在拿到球的刹那，莫蒙塵做了個讓全場起立歡呼的背後變向運球。
布雷洛克太想在奧本山讓莫蒙塵難堪了，這是他的第一場比賽，這是他們的主場，如果在這群瘋狂的球迷麵前讓他出醜，這群球迷會銘記一輩子。
所以，他全速追擊，持續糾纏著他。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過於迅猛的速度，也會成為腳踝終結的原因。
他太快了，施加過去的壓力也太大，莫蒙塵拿球之後，一個原地的背後拉球，整個卸掉了他的力量，失去支點的布雷洛克從他的背後飛出，從地板上滑了出去。
“莫在外線完成了一次手術刀般的變向運球！”
防守人被晃飛，莫蒙塵左手運球，希爾就跟在他的身後，這本是一個勢在必得的運球，一記柔和的左手上籃，竟然打在籃脖子上，希爾跟進，補扣得手。
“還好有格蘭特希爾！”
“不過那個變向運球真的非常漂亮！”
“不可饒恕啊！”休斯頓暴跳道，“你竟然浪費了一次入選十佳球的機會！”
莫蒙塵把差點踩進場內的休斯頓推了回去：“乖乖坐好！”
休斯頓一屁股坐下，簡直要氣炸了：“就沒人教教這個該死的菜鳥如何尊重我這樣的老大哥嗎？媽的，近來的菜鳥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阿蘭，來，喝口水。”洛爾遞水。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
總算有個懂禮數的菜鳥了，休斯頓的眼中掛著兩行清水，也不知道那是汗還是因為過於感動溢出的眼淚。
“剛才的上籃，怎麽會投丟呢？”
喬林奇想不明白，莫蒙塵的左手他是見識過的，極其致命，可能比他的右手更有威脅。
失誤或許可以解釋這一球，但他不相信那是失誤。
除了林奇，沒有人在意莫蒙塵投丟的左手上籃，比賽繼續。
老鷹的問題越來越明顯了。
除了史蒂夫史密斯，沒有人能提供穩定的火力，而活塞這邊，莫蒙塵開始亮出他的武器。
又一記三分。
三次出手，都是空位三分球，細心的人可以發現，他投出的每一個球，弧線都一模一樣。
如果再細心一點，或者說耳力好一點，他們會驚駭地發現，皮球與籃網磨擦的聲音，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
“真準啊，莫的三分！”洛爾驚訝地說。
莫蒙塵的這記三分讓分差來到10分。
老鷹開始慌神了，為了堵住莫蒙塵的三分，他們不斷地漏掉內切進去的希爾，內外兩端的防線開始崩潰。
莫蒙塵不再出手了，他隻要往外線一站就能牽扯空間。
直到第四節，分差達到了14分。
莫蒙塵領過休斯頓的毛巾下場休息。
“換你乖乖坐好了！”休斯頓指著板凳說道。
如無意外，莫蒙塵不會再出場。
他今晚打了24分，得到9分4籃板6助攻，這個數據放到任何一個替補身上都算得上是極其優秀的。
坐回到位置上，莫蒙塵想起了他送給以法蓮的那張球票，他記得球票的座位，因此，他看向了觀眾席。
那麽遠的位置，這麽多的人，換作別人根本看不到以法蓮。
可是莫蒙塵看到了。
他的這雙眼睛，好像有著非同尋常的能力，即使相隔如此之遠，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莫，如果我把三分球練得像你這麽準的話，可以進入輪換陣容嗎？”
這是洛爾對自己的定位，他覺得自己最多就是一個替補。
我的三分很好嗎？
莫蒙塵不覺得，他隻是在今晚把握住了每個出手機會而已，老鷹對他沒什麽防備，後麵防守強度一上來，他也沒什麽機會投籃了。
今晚這場比賽，他三投三中，彈無虛發，這樣的表現讓洛爾他們產生了他的三分球很好的錯覺。
他的確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頂尖的射手，但他現在還不是。
“你需要比我更準才能進入輪換陣容。”
因此，莫蒙塵如此回答洛爾。
“比你更準？”
洛爾見過莫蒙塵的訓練，他不知道比莫蒙塵更準的投籃是什麽樣的，那種人真的存在嗎？
“或者可以折中一下。”莫蒙塵說，“一邊提升三分球，一邊提升防守。”
“那我要提升到什麽程度呢？”
“三分命中率不低於特裏，防守質量不低於格蘭特。”
聽見這個標準，洛爾的臉色登時就變暗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