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本來是昨天的課,但我有些事情不能來,所以隻能拖到今天了。不過學生們都很喜歡聽我的課,即便是星期六也不會受影響。”“我能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很崇拜你。你每次講課都這麽投入嗎?”“當然。”高玄又打開窗戶透了透氣,“其實,我不是正式的大學老師。半年前我從歐洲回國以後,學校聘請我每周來講三次課,主要是古典油畫和歐洲藝術史,此外還給了我這間工作室。”
原來他是學校外聘的老師啊?不過春雨倒是一直覺得,外聘的老師要比本校教授講課還要好。她點了點頭問:“那你的正式身份是什麽?”“我沒什麽正式身份,在蘇州河邊開了幾家畫廊,可以算是個自由的畫家吧。不過,既然這裏有我的工作室,而且還要在這裏上課,通常白天我都會呆在學校裏。可能還是懷念過去在這裏讀書的日子吧。”
高玄的話讓春雨鬆了一口氣,至少她不再像與老師說話那樣緊張了。她放鬆了一下說:“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然後她從包裏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英文字母:“—”。高玄立刻就認出來了:“這不是畫家馬佐裏尼名字的意大利文拚寫嗎?”“這就是馬佐裏尼的名字是嗎?”“不可能記錯的,幾乎所有歐洲畫家的英文名我都能背得出來。”
他如此肯定的回答,也確定了春雨的設想。然後,她把上午去醫院看許文雅,並發現牆上許多“”名字的事,全部都告訴了高玄。高玄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沉思了片刻後問:“你認為馬佐裏尼真的和地獄遊戲有關?”“至少與許文雅的發瘋有關。”“可馬佐裏尼早就死了一百年了。”“在地獄聊天室裏,不也有個昵稱叫‘馬佐裏尼’的嗎?你說那個馬佐裏尼非常危險,讓我千萬不要和對方說話。”“是的———”高玄說不出話來了,他在狹窄的畫室裏踱了幾步說,“你現在準備怎麽做?”“能不能查到馬佐裏尼的資料?我想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