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義莊新訪客
本來嚎淘大哭的張氏如被掐了咽喉般,登時啞了聲,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褶子舒展開來,小心的問道:“蘭芽,那三人不是你大伯,不是你大栓哥、二栓哥?”
蘭芽搖搖頭道:“奶,咱這裏的瘟疫隻是上吐下瀉,死時如同幹屍一般,哪有起了皰疹毀容的,好巧不巧,來毀屍的還是謝知府?”
張氏眼睛裏冒出了亮光,想及大門宅院裏的陰私鬥法,這些,也是極有可能的,隻是,若是大光被救了,他為何不來救自己這個當娘的,為何不救他的原配何氏?
張氏偷覷了一眼一樣呆若木雞的何氏,婆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抹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這謝家,怕是要卸磨殺驢,殺雞取卵,隻要兒子,不要丟臉的娘親,自己如此,何氏亦如此。
蘭芽管不了張氏何氏的情緒,將卓六送來的藥,馬不停蹄的給隔離間的病患服了,藥很是對症,當晚就止了吐和瀉,隻是神誌恢複的慢一些,智商如同孩童一般。
為了安撫這些身體恢複而神誌未恢複的病患,魚棠每日裏到隔離區裏,給這些病患講著“之乎者也”,病患們拍著巴掌大笑,魚棠欣慰的微笑,秀秀也跟著笑。
病患們是笑魚棠手舞足蹈的模樣,覺得好玩;
魚棠笑自己終於找到了知音,不必被人厭惡;
秀秀笑娘親的病好轉,還跟著魚秀才做學問。
雞同鴨講,鴨同雁鳴,完全不在一條路上。
如此又隔了兩日,蘭芽擔心的屠莊**不僅沒有來臨,義莊反而迎來了一隊不速之客,北蕭王妃沈氏,高高坐在車攆之上。
車攆金碧輝煌,金鉑鑲嵌,雲錦做襯,金線纏繞,挑起簾子,裏麵雖然隔了層薄紗,仍能影影綽綽看到裏麵女子頭上、手上的珠光寶器和凜凜威嚴。
旁邊是一隊高頭大馬的侍衛,站於最前方的,竟是她的親侄子沈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