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再中癢癢粉
紅杏雖然潑辣,但必竟隻是二十歲的小媳婦,哪裏是四十來歲“身經百戰”的嶽氏對手,句句殺傷力強大,處處戳紅杏痛處,隻一會兒就被罵得臉紅脖子粗,向蘇喜求救。
那蘇喜雖然是個地痞,但不像蘇憐成群結隊,隻是孤身一人,一般人不敢惹他,他也慣會看人下菜單兒,遇強則退,遇弱則欺。
海氏身後是孤兒寡母,老的老,弱的弱,而嶽氏家有男人、兒子,柳氏家有男人、兒子,還有一個義子,加起來顯然蘇喜處於弱勢,蘇喜很有眼色的沒理會紅杏,隻是低著頭吃肉、喝酒。
嶽氏與蘇喜不同,遇弱則強,遇強則更強,見紅杏蔫了,罵得更歡,一句比一句露骨,一句比一句惡毒,罵得紅杏臉紅一陣、白一陣,罵得魚白心裏直挑大指暗爽,大讚這嶽氏果然是潑婦中的戰鬥機。
嶽氏覺得還不解氣,拍了拍海氏的肩膀道:“東花,明天咱就到縣裏去,住蘭香的大宅子,有花園、有樓閣,魚大管家不是留下家財了嗎?咱再雇上幾個下人,呼奴喚婢,錦衣玉食,隻是別找那些個沒眼色的丫鬟,將來屑想大林就得不嚐失了。”
紅杏被氣白了眼,打,打不過;罵,罵不過,隻得一拂袖子起身,向院外走了,蘇喜不滿的站起身,跑了出去,追上紅杏道:“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唄,你還能少塊肉怎的?酒席的肉還沒上全呢。”
紅杏眼珠轉了轉道:“那點肉能值多少銀子?你咋不能長點心眼兒?聽沒聽那老虔婆說姓魚的給蘭香留了不少銀子?明天她們孤兒寡母的回縣裏,咱半路上給劫了,神不知鬼不覺。”
蘇喜搖了搖頭道:“這哪成?聽說縣太爺就在村裏住著呢!這要是讓人抓住可是蹲大牢挨板子的事兒。”
紅杏嘻嘻笑道:“那劉縣令當年被姓魚得罪得狠了,現在姓魚的死了,又沒了靠山,孤兒寡母落到他手裏,還能撈著好了?!大不了把搶的銀子給劉縣令分一半,保準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