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幸福的模樣
明黃色衣裳的男子坐在桌案前,手持著狼毫筆,挺直著脊背,靜默得如同那畫裏的水墨人兒,一動不動,直到外麵響起了三更的更聲,男子將狼毫筆下落,隻點了兩點,一個墨色的背影便展現在宣紙之上,如皴染的雪峰之下,原有的一高一矮兩個墨色小人之側,新添了一個墨色小人,相互依偎,相互依存。
男子用嘴唇吹了吹,直到墨跡漸幹,才喚來太監道:“將這畫裝匣,連夜送到南蕭王手中,做他新婚大禮。”太監輕諾了聲,小心翼翼的將畫冊收起,心道,這南蕭王大婚,新婦也即將臨盆,如此可喜可賀的日子,齊國、大漢國、周國均送去了價值連城的賀禮,為何皇帝陛下送的卻是一張簡陋的畫呢?除了字跡娟秀點兒,雪山清透點兒,無甚特別啊?
這太監哪裏知道,這幅畫,在皇帝和蘭芽的心中,比任何的禮物份量都厚重。
看著流水的成親禮物搬進庫房,南蕭王的心情要多鬱悶有多鬱悶,這哪裏是送南蕭王的賀禮,分明都是送給南蕭王妃的賀禮好嗎?
卓然就納悶了,這秦國的皇帝秦殤、大漢國的晉封王爺風狼、周國的監國附馬袁尚,還有高高在上的蕭皇,一個個都跟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似的,虎視眈眈的隻盯著他的王妃,讓他時時頗俱危機感,精疲力竭,時時刻刻不敢離開視線範圍,生怕將他的王妃帶著球拐跑了。
暖榻上,懷抱著大腹便便的女子,心裏頗為酸楚,用手掌溫和的輕撫著女子如倒扣盆子的腹部,悵然若失道:“小魚兒莫不是會法術不成,這樣葫蘆般的身材,這樣火暴的脾氣,這樣粗魯的言行,怎的就成了眾人口中的香饃饃,當真是僅人匪夷所思。”
蘭芽正睡得半夢半醒,迷糊答道:“然,咱這是自帶主角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