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麵對麵易辯
方媃接過來一看,竟是自己幾個時辰前才寫的那張芙蓉箋。這箋怎麽到了他手上?應煊看了上麵的詞,以為是對他不滿的發泄。他竟為了這件事跑來問罪,還是終於有個由頭來找她的茬?以永親王的智慧,應該不會這麽無聊吧?
方媃也不想他有所誤會,畢竟他是老板,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這上麵的詞隻是妾身練字時隨手寫下的,不過圖它新鮮罷了,別無他意,王爺博古通今,難道以前沒聽過這曲詞?”
她心裏回想今日午後的情形,隻有任氏和劉氏來過,當時她手被燙,眾人都圍著她,隻劉氏站在書案前,此事非她莫屬了。顯然是她拿著芙蓉箋去向應煊告狀的。這個女人不當間諜真是屈才了,虧她一副良善溫柔模樣,下手夠快夠絕。
“是我問你而非你問我。我隻問你,寫下這詞時,心中可痛快一些?”他語帶嘲諷,上下打量她,飛揚的鳳眼中射出的光芒,好似帶了冰冷的鉤子。
方媃心中有氣,知道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已經認定是她在泄憤,那也不必多解釋了,她轉過頭隻不理他。
應煊站起身,在她身邊來回踱步,道:“朝三暮四,昨非今是……攢家私,寵花枝。本王還不知原來自己竟是如此荒唐之人。你是在罵我對你朝三暮四麽?那麽你對我又如何?”
“此事王爺心中已有認定,何必再多此一問?莫說王爺並非朝三暮四之人,即便真是朝秦暮楚,誰又敢多置一辭?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妾身深知自己隻是王爺眾多女眷中的一個,怎敢有一星半點的奢望。”方媃盡量聲音平和,拿出對待米飯班主的態度來回答。
“你不敢?還是根本不想對我有奢望。眉真,眉真,極美的字,正配你。為何從不告訴我?當初入宮應選,你的牌子我看過,姓名、年紀、家世、籍貫,隻獨獨無‘字’,這‘眉真’應非長輩所起,不然牌子上必會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