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孤男寡女
又是一陣沉默，他們兩個又找不到話題了，於是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雖然他們是並排坐著，可是卻沒有相視對方，他們的視線一致看向月亮。
也許這就是最遙遠的距離吧。
“蝶兒，如果……”陌邪偏頭看向化蝶，拉長聲音。
“嗯？”化蝶也很配合的轉頭，卻是對上了陌邪那雙深邃的眼眸，他的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除了上次給自己耳光時的恐怖之外，陌邪平常待自己很溫柔的，想起這來，化蝶心中的酸楚更為加重。
鼻子突然開始變得酸了，眼眶開始濕潤，化蝶連忙將視線轉移，仰起頭，生怕淚水會奪眶而出，幸好，眼淚很配合的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隻是變得很冰很冷。
思來想去，陌邪感覺他所要問的問題不重要了，因為即使還沒有問，便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案了，他堅定的眼神軟了下來，眼睛也開始四處飄散，“沒什麽了！”
就算陌邪不問出來，化蝶也知道他要問什麽，化蝶勾起嘴角，眼中泛起銀色的光，“我不可以那麽自私，如今我們都回不了頭，我兄父們的生命都在他的一個決定之中，太可怕了！”
真不愧是慕容化蝶，自己心裏想什麽她都知道，不過她的回答也可謂絕情，讓自己最後一點念想也泯滅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陌邪淡淡的說道，事到如今，說什麽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化蝶無奈的笑笑，弓起一條腿雙臂緊緊抱住，想著跟前這個男人曾經與自己的那些美好回憶，不知不覺嘴角勾起，但是又想起無奈的現實，化蝶終究輕聲歎了口氣。
陌言也是輾轉反側睡不著，當他把化蝶扔進池塘的時候突然後悔了，待把她救上來的時候，化蝶那痛苦的表情，濕漉漉的身子，還有冷到刺骨的玉手，都讓陌言心裏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