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失落的黃金之國(日+287)人為什……
黏稠的紅血從漆黑的猴爪尖滴滴墜落,????牧四誠抬起頭,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那樣平靜過:“我不知道你這家夥是從哪來的,對我有那多奇怪的臆測。”
“但我不是為了取悅我自己而偷盜的。”
牧四誠收攏猴爪,指節用力內卷,????蝶繭在他的掌心不安地甕動,????後被捏碎,????碎成一片風,從他的指尖消散,????他眼神暈滿一種蓬勃的情緒——
——殺意。
“這隻是一場遊戲,人的行為會失去本身含。”
“我是為了贖罪而偷盜的。”
“——就像是,????你為了保護而殺戮一樣。”
牧四誠握拳成爪,筆直地襲來,直衝阿曼德心髒,????阿曼德瞳孔緊縮,????拉起長弓,咬牙踩弦。
“去死吧,????牧四誠!!”
“去死吧,????阿曼德!!”
硝煙散去,木質染血的長弓和散落一地的繭絲中,????倒著兩個失去所有生命力的人。
牧四誠的猴爪抓破了阿曼德的心髒,????阿曼德弓箭刺入了牧四誠的心髒,他們倒在血泊,嗆咳著朝彼此挪動,不甘心地還想要再進攻,????但最終也隻能倒在地,死不瞑目地握著手的武器。
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棄保護自己的戰術師。
——自己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係統提示:玩家阿曼德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觀賞池。
“黃金黎明隻剩喬治亞一個人了啊。”菲比單手拖臉,遺憾地嘖了一聲,“勝負定了。”
“真沒出息,明明是個老牌戰術師,居輸給了一個新人戰隊。”
紅桃斜眼:“有時間在這內涵我,不如去看看別的比賽吧,殺手序列比賽開始了吧?”
“是的,對隱形鬥篷。”菲比拍拍膝蓋坐起來,她看了一眼紅桃,“我準備過去看看了,你也要一起過來看嗎?你之前每場殺手序列的比賽都看的。”
紅桃將目光收回,看向大屏幕,靜了靜:“……我就不過去了。”
一號觀賞池。
柏溢和柏嘉木雙眼空洞,冷汗直流,靈魂升天:”靠靠靠怎辦!逆神和廖科都不在!“
“馬就到我們比賽了!這怎辦啊!沒有戰術師我們怎打團賽啊!”
“哦。”黑桃突抬頭,他轉頭,看向柏溢和柏嘉木,語氣淡漠,“之前逆神找過我,說讓我先打一場單人賽,你們再打一場雙人賽,打快賽,拿雙倍分,逆神說我們現在的能力足夠和隱形鬥篷對打的時候,提前殺死比賽。”
“他說對方會因為不想打延長加時賽,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棄權團賽,我們就贏了。”
“如果不幸對方沒有棄權,那他那個時候應該也回來了,讓我們不用擔心。”
柏溢和柏嘉木幽幽地望著黑桃:“黑桃。”
黑桃點頭:“是我。”
“你這個狗蜥蜴!”柏溢勃大怒,抱拳捶□□桃,“逆神和你說了戰術,早和我們說啊!你一個人在旁邊安心地打瞌睡,看我和柏嘉木擔驚受怕到差點哭出來是不是很好玩!啊!”
“你真是太惡劣了!到底和誰學壞了!還會玩弄隊友的感情了!”
遊戲中。
等到那聲阿曼德退出遊戲的係統提示聲響起,唐二打和白柳才停下對喬治亞的轄製。
唐二打長出一口氣,他渾身驚出一聲冷汗來——剛剛那十幾分鍾,喬治亞真是不要命地往宮殿外衝,他和白柳兩個人聯手防護,都差點沒防住。
如果不是白柳的武器是擅長多方防守的鞭子,還有那強的機製判定,喬治亞說不定真的能從他們的手跑走,那可就麻煩了。
“好了,現在隊伍就剩你一個人了,喬治亞的隊長。”白柳微著坐在板凳,對對的喬治亞伸出手,“現在遊戲的勝負定,我們不再是什敵對關係,或許我們可以態度友好地坐下來聊聊?”
唐二打微妙地看著白柳對被他的鞭子紮紮實實地捆在長椅的喬治亞:“……”
這怎看也不算態度友好吧?
果不其,喬治亞冷漠地轉過了頭:“你們可以殺了我贏比賽,我們之間沒有什好聊的。”
“沒聊過怎能說沒什好聊的呢。”白柳用三指從手套中就像是變魔術一般,變出一個小沙漏——這是唐二打剛剛從喬治亞身搜出來的,從喬治亞現在淩『亂』的衣衫可以看出來,搜查過程慘不忍睹。
白柳容和氣:“如果我說,我真的有填滿時之沙漏的辦法呢?”
“你也清楚,在這種拿下勝利的時候,騙你沒有必要了,所以我是真的有辦法。”
喬治亞的神『色』略微動容,但還是緊抿雙唇,並不開口。
白柳轉頭看一眼唐二打,唐二打點頭:“我用道具開了聲音屏蔽,有十分鍾,觀眾不到你們談話。”
“這樣我們就可以安全交談了。”白柳微著,“首先,喬治亞隊長,我要和你說的是,你知道你的國民——”
“——都還活著嗎?”
唐二打一怔,喬治亞頓了頓:“我知道他們並未死去,隻是化作了黃金雕塑,等待著蘇醒那一刻。”
“不不不。”白柳搖頭,“他們還活著。”
“活……著?”喬治亞心緩慢地意識到了什,但他很快自我否認了這個答案,“……不可能,異端處局調用特殊設備掃描過,他們真的隻是黃金雕塑,沒有人的生活動。”
“是的,從生來說,他們所有的器官都徹底硬化,的確是黃金了。”白柳抬眸望,“但從心層來說,他們還是人。”
“因為他們有靈魂,他們能感受。”
喬治亞的表情徹底凝固了。
遊戲外,古羅海,異端處局三局分島。
陸驛站和廖科雙手和頸部都被了監視環,後跟著新派的三局隊員們了船,在風平浪靜又危機四伏的海朝著浮島一路行駛。
“老陸。”廖科和陸驛站湊在船尾,他語帶擔憂,“你說異端0073不是異端,到底是怎回事?”
“的人隻是化作了黃金,但其實都還活著。”陸驛站深吸一口氣,後說,“如果讓【牧四誠】打開我十年前設下的防護罩,海水湧入古羅倫國內,那那些還活著的古羅倫人全都會被淹死。”
“還活著?!”廖科感到驚異,“你不可能完全沒有檢查就將這個國度收容了,他們還活著,你為什沒有察覺到?”
“因為這些雕塑從檢查結果來說,論從重量,密度,電磁波檢測,真的完全是黃金。”陸驛站閉了閉眼睛,他攥緊護欄,“……而且我也在喬治亞的敘述下,被白六給誘導了。”
“你還記我說喬治亞和白六玩了一個遊戲,說他贏了,就可以中止交易,如果輸了,就要替所有國民支付痛苦。”
“喬治亞按照正常邏輯解,所當地以為是自己會支付所有痛苦,而白六和他玩了一個文字遊戲,他說的原話是——【論是一千年前那枚點金石的痛苦,還是現在這枚點金石的痛苦,到那時候,所有痛苦的代價由你一起支付。】”
陸驛站語氣發沉:“白六說的是結果,而喬治亞以為是過程,他被白六騙了。”
“喬治亞以為這個交易成立,那就代表國民不會交付痛苦,國民的時間被定格,他們不會痛苦,也不會難受,隻等喬治亞完成交易的那一刻醒來,後就可以如常地繼續生活下去。”
“但如果按照白六的結果論來算,現在的喬治亞並沒有支付一千年的痛苦,那這個交易自就不成立,他所當地可以向這些國民收取痛苦。“
“……是我疏忽,沒有料到白六居能讓人以黃金雕塑的形式存活,來收取痛苦。”
“你也不要太苛責自己。”看陸驛站肩膀繃死緊,廖科長歎一聲,想勸兩句,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個時候,陸驛站還要處白柳那邊的事情,還要和白六周旋,一個人掰成十八瓣都不夠用。
越是所有人都想救,就越是容易一個人都救不下來啊,陸隊。
“白六騙了你。”白柳的語氣很平和,“你的國民雖變成了黃金,但他們都還活著。”
所以變成黃金的時候,生命值和精神值都不會掉——因為那隻是另一種存活的姿態,並不是什異端。
“你不覺很奇怪嗎喬治亞?”
“這沉入海底過去了十年,那場爆炸也過去了十年,應該死寂一片才對,但是這天空中依舊會源源不斷地落下金粉,就像是還有什東西活著,從天空源源不斷地向地灑落金粉一樣。”
“你有想過這些金粉從哪來的嗎?”
喬治亞抬起頭,他眼神空洞一片,輕聲呢喃反:“這些金粉……是從哪……來的?”
白柳兩指輕甩,夾出一張紙片——這是木柯離開之前發給他的消息,他輕聲重複的字眼:“宮殿,金粉,眼淚。”
“這是我的隊員在離開之前留給我的,他認為的關鍵解密信息。”
“我猜應該是他在你們審訊他的過程當中開始黃金化了,而他在你們的審訊過程中留下了眼淚,後他發現這些眼淚變成了金粉,我在你的隊員克麗絲身也看到了這一點——她化作黃金異端的時候,我為了將她送出遊戲,對她開槍了。”
“她傷心地落淚,眼淚化作了金粉。”
“喬治亞。”白柳平靜地說出那個答案,“這漫天的金粉,就是你一直找尋的時之沙漏的最終解。”
“這些都是這些國民困於此地,十年不移,日夜期盼你回來之時落下的眼淚。”
喬治亞身後,倚在桌坐在長椅的國王黃金雕像眼中緩慢落下一滴黃金,在空中彌散成金粉,化成軌跡,在這個沉寂多時的國度中緩緩散開。
“他們在等我回來……”喬治亞恍反,“我將他們困於此地十年,不可動不可語,是我的一意孤行將他們折磨至此。”
“他們怎會等這樣一個叛國的大王子?”
“人落淚是因為有感情。”白柳抬眸,“他們像是雕塑一樣在這個海下待了十年,等到滿地金粉,心如黃石,空中再金沙『**』漾,但在你踏入這個地方的那一刹那,漫天的金粉又開始飄揚,紛紛落在你的身。”
“他們對你有感情,喬治亞。”
“你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會為了保護他們,將自己變成雕塑一樣堅硬不可摧,在海邊固執地守他們十年的人,他們除了你,還能等誰?”
喬治亞慢慢地落下視線,看向白柳掌心沙漏,失神地陷入了回憶。
古羅倫春天的時候,那些天真的孩子和城民會將第一輛礦車開采出來的黃金研磨成金粉,撒向天空,灑向他們想要祝福的人的身。
那時候,年幼的喬治亞隻要下去走一遭,他的頭發和肩膀都會落滿厚厚的金粉,有時候甚至會比他的父親還多,他的父親都會嘟囔著抱怨,喬治亞實在是太受國民喜歡了。
那些人著鬧著,調地大叫著,讓金粉落滿他的衣擺長發:
“喬治亞!”
“喬治亞!”
喬治亞回頭看他們,心想著——要是這一幕,能在他的保護下,永遠存在就好了。
十年之後,他的身再次落滿了金粉,喬治亞轉頭看向窗外平台,台下那些向他揮灑金粉的國民早不再,他們在礦區外舉著要趕走他的橫幅化作了黃金雕塑,而他會著抱怨他太受歡迎的國王,此刻正矗立在椅子旁,憂愁地索著怎能瞞過他,將點金石埋入地下。
他終究,還是沒能保護好這一切。
喬治亞閉了眼睛。
一滴淚落下,落入白柳手的沙漏中,沙漏的金沙開始流轉,整個王國飄揚的厚厚金粉化作一條可視的金『色』軌道將白柳手的沙漏包裹拖起,向灌注。
在金沙流轉中,喬治亞聲地睜開了雙眼,他的黃金雕塑化彌漫到了心口,因此連聲音也變輕和:“……我和神的交易,在此刻,才終於開始履行嗎?”
“應該是的。”白柳看著手即將開始倒轉的沙漏,微著說,“和神做交易,不如和我做交易。”
“神的繼承人?”喬治亞抬眸,輕聲反,眼眸都是不輕不淡的抗拒,“……作為古羅倫的大王子,我很感激你告訴了我這一切,中止了交易,但我不會再以國民的痛苦為代價,再和你進行任何交易了。”
“不。”白柳輕,“我並不要你國民或者你的痛苦。”
喬治亞:“你要什?”
白柳望著他:“你的靈魂。”
在白柳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白柳手掌懸浮的沙漏裝滿倒轉。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集齊時之沙漏眼淚,沙漏裝滿,時間即將開始倒轉回十年前,請玩家做好穿越時間的準備!】
沙漏的金沙包裹著眼淚化作的金粉,開始反向流動,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逆轉,遍地的金粉飛向天空,坐在長桌旁的國王雕塑身的金箔開始掉落,『露』出的人。
唐二打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眼散驟消散的白柳,但伸出手的一瞬間,隻抓到了一捧金沙。
喬治亞也化作了金沙,消失在了副本。
【係統提示:《失落的黃金之國》遊戲通關,玩家唐二打退出遊戲,玩家白柳,喬治亞觸發劇情,進入dlc——《十年前的黃金之國》】
唐二打再睜眼,出現在了觀賞池內,木柯瞬間圍了過去。
“怎回事?”木柯強自冷靜地詢,“大屏幕黑屏了,這代表有遊戲結束了,我也看到你們通關了,為什隻有你一個人登出來了?”
“白柳呢?”
“白柳被留在了遊戲。”唐二打深吸一口氣,“他觸發了支線。”
觀賞池對,阿曼德死死地盯著熄滅的大屏幕,他猛地站起,不甘心地攥緊拳頭——喬治亞呢?!
為什他的兄長沒有登出?!
“阿曼德!”旁邊的隊員看著阿曼德傷到見骨雙手和肩膀,驚慌地想要拉住阿曼德,但阿曼德渾身下都是傷,他處下手,隻能喊,“你身的傷還沒綁好!你要去哪!”
“遊戲結束了,隊長不會有事的!你傷這重,不要『亂』走啊!”
一想到喬治亞和那個叫白柳的家夥待在一起,阿曼德就根本法保持冷靜,他不顧自己被綁到一半,『露』在外的肩膀,強硬地撐著站起來,朝大屏幕走。
“你好。”阿曼德勉強維持禮貌和大屏幕旁的員工對話,“遊戲結束了,但我們隊伍的戰術師還在,能繼續開小電視讓我們看到的情況嗎?”
“我會支付這部分的費用的。”
“或者能再開一次入口,讓我們登入……”
阿曼德的話音還沒落,旁邊就傳來一道囂張威脅的聲音:
“喂!我們會長還在!開口子讓我進去把他帶出來!”
阿曼德似有所感地停下,牧四誠似乎也到了這邊傳來的聲音,停了下來,兩個人同時轉過頭,隔著大屏幕對視了一眼。
牧四誠右邊肩膀的大洞還在滴血,他用左手抓住員工的領子惡狠狠地威脅,看到阿曼德一瞬間不爽地鼻子噴氣,嘖了一聲。
阿曼德半張臉都是血肉模糊的,他冷漠地用餘光掃了牧四誠一眼,就像是當這人不存在一樣,轉頭繼續和員工對話。
兩個人的聲音再次重疊:
“有什辦法能讓我進去嗎?”
牧四誠瞬間爆炸,擼袖子就要和阿曼德幹仗:“你要進去幹什!打白柳嗎!”
“來啊,我們就在這再打一架!你這個小白臉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你不是我對手。”阿曼德看著表情平靜,一副像是冷靜說話的樣子,但反手就召喚出了長弓,“勸你不要再進去,我能殺你第二次,就能殺你第三次。”
“哈?!”牧四誠怒發衝冠,“我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誰!”
兩方的隊員趕到,都非常奈。
“阿曼德,你冷靜點,我們是不能再登進遊戲的……也不能在觀賞池打架。”
王舜拉住要衝去的牧四誠,一個頭兩個大,欲哭淚地勸解:“牧神,別鬧事啊,我們隊會被罰黃牌的!”
“但白柳還沒出來……”牧四誠攥緊拳頭,他聲音放低了一些,“……我要是清主攻再快一些,就……”
“我還是太慢了。”
“喬治亞還在。”阿曼德嘴唇緊抿,他眼瞳有淚晃動,“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
“他從來沒讓我一個人過。”
兩方的隊員都沉默了一下。
“阿曼德。”隊員們將繃帶遞給阿曼德,歎息,“你做很好了,是我們沒有做好,信隊長吧,他是個很堅強和厲害的人。”
“喬治亞一定會好好地結束黃金之國這個遊戲,後出來見你。”
“他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王舜奈又好地扶起快要站不穩的牧四誠:“你都算慢和拖後腿,那我算什?”
“你做足夠好了,你應該看看之前周圍,之前你和阿曼德同歸於盡登出遊戲的時候,整個觀賞池都是為你的精彩表現而歡呼的觀眾。”
“你證明了白柳的選擇是正確的。”
“會長他一定能好好地收尾。”王舜扶起低著頭,下頜一滴一滴往地掉血,或者是其他什東西的牧四誠,語帶意地拍了拍他的頭,“後出來見你,誇你做好的。”
想要保護某種事物和某個人的心情,對於擁有想要保護東西的人,大概是共通的。
人為什會流眼淚呢?
是因為痛苦嗎?
阿曼德用繃帶捂住臉,攥緊拳頭很用力地忍耐,但肩膀還是因為聲嘶力竭地哭泣而顫抖起來。
是因為怨恨自己能嗎?
牧四誠擰整張臉五官都扭曲了,但還是沒有辦法控製住從眼眶掉出來的水,他死死咬牙,狼狽地用猴爪擦拭著,別過頭不想對這樣的自己。
是因為軟弱或者是失去嗎?
坐在觀眾席的紅桃輕抬眼眸,他周圍是漸漸散去的觀眾,他們都去趕下一輪比賽了,而紅桃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原地,就像是一個等在不存在彩蛋的電影觀眾。
“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站在古羅倫國門的白六,微著伸出手,他掌心是哪個裝滿眼淚就可以逆轉時間的沙漏,而他著詢突出現在前的白柳,“人為什會流淚?”
“人之所以會流淚。”白柳抬眸,他看著對的白六,“是因為感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