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一片黑暗。
身後,汽車的殘骸熊熊燃燒著。
借著火焰的光輝,傑森大致看清楚了房間的布局。
與外表一般的破舊,沒有多餘的家具,地板大都已經破碎,尤其是靠近房門的走廊位置,殘存的地板更是被人為的拆卸出了一個長度足有兩米,深達三米的‘陷坑’。
很顯然,任何推門直接走入的人,都會錯不及防的跌下去。
一架筆直的掛梯則扣在了靠近門的一側。
剛剛那位‘臨時雇主’隻把門開一個縫,不僅是為了保護自身,還因為是站在梯子上和我說話。
心底浮現這樣的明悟,讓傑森越發小心的檢查梯子。
既然對方這麽的謹慎,那很可能就不會簡單的布置一個陷阱。
很快的,傑森就有了發現。
在梯子的第四階,看似牢靠的金屬,實則是拚接的。
這是為避開了第一個陷阱的人準備的。
而兩者的源頭則都在梯子的底部。
一枚枚豎起的,足有一指長的鋼釘。
鋼釘密密麻麻的分布著,中間則留著一條明顯的通路,毫無疑問,這是剛剛臨時雇主走過的地方。
半靠在梯子上,右手抓住梯子,傑森用左手中的枯枝將地麵上的‘通路’擴大了一些,然後,用枯枝戳了戳地麵,確認不會再有什麽陷阱後,這才邁步而下。
以枯枝探路,傑森沿著這條‘通路’,向前走了七八步,脫離了鋼釘的範圍後,拐入了另外一條走廊,一麵厚重的布簾擋在了麵前。
布簾從頭頂垂下,一直落到地麵,將眼前遮得嚴嚴實實,沒有一點縫隙。
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在布簾後安置一柄霰彈槍,扳機拴上魚線與布簾兩邊相連,不論扯動布簾的哪一邊都會扣動霰彈槍的扳機……
帶著這樣的想法,傑森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退回到了拐角處,以近乎貼著牆、匍匐在地的姿勢,將手中的枯枝探出,小心翼翼的伸入到了布簾下,接著,將頭縮回去後,指尖才輕輕用力,將布簾撩開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