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像君子。”季溫涼的嘴角有淺淡笑容。
“我本來就不是。”蘇白回到的尤其坦然幹脆。
他確實本來就不是。
山上還有晚風,輕輕吹著,季溫涼身上的粉色衣裙隨風舞動。
其實蘇白知道季溫涼說的沒錯,她沒喜歡他,不管怎麽樣,最多有那麽一點點,不至於很喜歡。
因為他們都算是大人啦,都各自背負著要做的事情,隻是蘇白不一樣,他還可以在某些地方稚嫩如孩童,但是季溫涼不行。
表麵冰山禁欲係的公主,其實內心也有很多苦惱,也沒法做那個備受嗬護的小公主,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努力的改變一些什麽。
蘇白和她就在這坐了很久,很久的概念究竟是多久,誰知道呢?
直到看見螢火蟲在天際飛舞,或許這種生物不叫螢火蟲,可它很小隻很小隻,在夜空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白色光芒,好像星輝一般。
季溫涼抱著膝蓋默默的看著,腦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了蘇白的肩膀上。
蘇白也沒有去在意了,他在意的其實沒那麽多,隻是真正再能確切愛上的人,或許已經不會再有了,關於他內心愛的空缺,早已被填滿了。
所以他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他。
就這樣一直到深夜,蘇白沒聽見季溫涼說要回去,他也就沒急著回去,兩個人就這麽看著星星月亮,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蘇白又掏出來一壺酒。
“要不要再喝點?”
“好啊。”
“但你要先把靈氣給隱下去了,不然的話,喝酒又有什麽意義呢?”蘇白的眼眸含笑,季溫涼點了點頭,然後蘇白把手上那個酒壺遞給了她。
反正自己還有一個。
“幹杯。”
等兩個人真正喝完這壺酒的時候,蘇白再回頭看,才發現季溫涼已經睡著了,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輕盈,眼睫輕顫好像花叢間振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