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留手，你現在已經死了！”林染臉上的溫和表情已然全部消失不見，從戒指裏掏出一顆療傷丹藥，丟進嘴裏，很快鮮血是止住了，可剛才湧出來的血還是染紅了地麵。
何慕鳶一隻手握劍，撐著劍衝地上站起來，看著他，“我也留手了，不然剛才你會死。”
“我有起碼十種辦法在你攻過來之前就殺了你！”
“那又怎麽樣呢？你自幼開始修行，我十三歲那年才摸到入門心法，你覺得你很厲害？廢物！”
何慕鳶又擦了一口嘴角湧出來的血，反而這時候在笑，笑的很開心。
她入門那一年，蘇白教她……孤隱劍法，隻取一劍。
平日裏要她揮劍，要她鍛煉，都隻是為了在搏命的時候，揮出那一劍……一劍過後對方不死，那大概就是自己死。
這是蘇白貫徹的孤隱劍法之道，所以何慕鳶那一劍用盡了全力，耗盡了她所有的靈氣，但在出手時候也算到了，林染一定會輕敵大意，所以她選擇了賭這一劍。
結果是她贏了。
如果她不留手，現在落地的就是林染的腦袋，所以她笑的很歡樂。
視線裏的林染忽然化作一道殘影，幾乎是轉瞬之間到了何慕鳶麵前，現在的他更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狗，感覺自己受到了這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侮辱，所以他一巴掌揮過去。
姬清雪都被嚇傻了，但是她卻是握緊了手上的劍朝著林染刺了過去。
尤其笨拙。
但是她刺了。
何慕鳶都閉上眼睛了，這個時候她仍然在笑。
林染又不敢殺她，她這幾年來什麽傷沒有受過？根本沒有所謂的害怕了……反而他現在被激怒了不再顧慮麵子的樣子，尤其的好笑。
那一巴掌還是打下去了，沉悶響亮。
姬清雪的那一劍幾乎是隨手便被撥開了，她人也被那股力量推出摔出幾米遠，何慕鳶抬起頭，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反而笑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