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這是什麽樹,葉子都掉光了。”
海棠山。
距離住處不遠,陳少河左看看右瞧瞧,圍觀四哥種樹,津津有味的樣子。
在海棠山待了一個月。
陳少河每天好吃好喝,白天練習異術、鍛煉身體,晚上睡覺的時候,擺出陳季川教給他的‘正之本拉伸’的姿勢,矯正彎腰駝背。
這些天下來。
腰背雖然還沒完全矯正過來,但整個人的儀態、精神麵貌,跟黑獄中已經截然不同了。
八九月的天氣。
烈陽高照。
把原本慘白的皮膚也給曬黑了不少,看上去順眼多了,不再那麽難看。跟陳季川站在一起,總算有了幾分兄弟相。
看這樣子。
再過一兩個月,將以前虧空的身體徹底補回來,就可以著手練功了。
陳季川奮力挖坑,把七八十裏外辛辛苦苦扛回來的靈棗樹種起來。聽陳少河問話,頭也不抬就回道:“棗樹。”
“四哥想吃棗了?”
“那我明天去山裏找找,也不知道這個時節能不能找到。”
陳少河一愣,看了眼光禿禿的棗樹,又看了眼認真忙碌的四哥,咂咂嘴,腦子裏回想棗子是什麽味道的,又想著什麽月份能吃到棗。
但他上回吃棗,還是六七年前。
那時候才十歲不到,已經記不清滋味,記不清時節了。
“應該是甜的。”
“大約是熱天。”
這樣想著。
陳少河肚子裏的饞蟲也被勾了起來,滿心想著明天去找棗樹摘棗。
“棗不好吃。”
“吃多了窩心。”
陳季川前世今生都不喜歡吃棗。
正在埋頭忙活,腦子沒動,順嘴回了兩句。
說完之後才發現被陳少河給帶偏了,就給他解釋:“我這可不是普通棗樹。”
說著抬頭。
聽到陳少河自個兒在嘀咕,砸吧嘴,在回想棗什麽味道,忍不住笑了笑:“那邊包裏有四五斤棗,你去嚐嚐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