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了許多,聲音仍然抖的厲害,蹲下抱住自己,不停小聲重複“救救我”。
許柔làng心裏有一瞬間不忍。
隻有一瞬間。
“你聽我說。”許柔làng蹲下,在漆黑中與她對視:“我救不了你。”
既然自己沒有能力,就不要逞qiáng帶給他人希望的錯覺。
那少女突然像瘋了一樣,猛然抓住許柔làng的手臂,力氣極大,長指甲陷進肉裏。許柔làng疼的收不回手。
“你能救我,我知道怎麽出去!你…你幫我瞞著就可以,你不要告訴他,隻要不告訴他就可以,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少女的乞求染上了哭音,已經徘徊在走投無路的崩潰邊緣,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許柔làng身上了。“你難道不想出去嗎?他是惡鬼,他早晚一定會殺了你的!你救救我,我帶你一起出去,行嗎?”
許柔làng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
她站起身。
“你想讓我救你?”
少女一怔。
“行嗎?”
許柔làng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你真的知道怎麽出去嗎?”
少女看許柔làng動搖,忙道:“我真的知道!我已經躲在這裏兩天了,我有把握出去的!”
少女頓了頓,看許柔làng沉默,語氣終究是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掩藏不住的恨意:“難道你願意看到這麽多人每天因為你被那個瘋子殺了嗎?還是你和他就是同類人,以享受別人的痛苦為樂?”
她聲音低沉,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
許柔làng理解她的想法。
所有人的死亡全都是因為陸應淮太過喜歡自己。
那日在實驗室裏他毫不掩飾對許柔làng的喜愛也足以勾起她們對許柔làng的滔天恨意。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資本麵對問題根源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把埋怨轉移到更容易被她們報複的對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