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沒有持續很久。
隨著一聲悶哼,童童再也沒發出聲音。
陸應淮把他踹翻在地上,拿東西堵住他的嘴。然後蹲在童童身側,低頭抓住小孩兒的頭發qiáng迫他半個身子抬起:“我從來沒想過殺你。”
“可你們從來沒想過讓我好過。”
“我明明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也沒做過。”
“我們卻要受這樣的苦,你說這是為什麽,嗯?”
陸應淮沒有憤怒,聲音甚至稱得上平和。
“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啊。”
“我回去隻是拿幾支我母親生前種的鳶尾而已。你們卻連我最後的念想也毀了。”
陸應淮笑了一聲,歪頭挑了個什麽稱手的工具。
“那我今天也讓他們感受一下失去至親的滋味吧。”
他將童童嘴裏塞著的東西扯了出來,還沒等童童叫喊,就隨著一陣嘰裏咕嚕的含糊水聲中,沒了聲響。
陸應淮的身影擋住了這一切,許柔làng看不清。
可是她能看清,陸應淮將那瘦小的身體,寸寸分屍。
一條條血淋淋的白骨從身體裏輕易地抽出來,起先是手骨腳骨,後來是肋骨,腿骨。
陸應淮把一堆肉塊似的東西拿出來,血管卻還連在所剩無幾的身軀上。
他站了起來。
童童還沒死。
他嗓子已經徹底壞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可他眼珠充血,顯然經受著莫大的痛苦。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內髒和骨頭都被拿了出來,卻無法死去。
許柔làng渾身發冷,她盡管已經見過陸應淮無數次地分割屍體,卻仍然感到害怕。
陸應淮拿來一個小型塑封機。
許柔làng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她在二周目看過的那個筆記本!
裏麵夾著的眼珠,內髒切片,原來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收集的。
那些東西,是童童身上割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