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一個雨夜裏,那天的雨,像今天這樣激烈,讓人心慌得睡不著。”陸應淮頓了頓,“我很害怕,就去找她。”
“我找遍了別墅的每個房間,最後在那個男人的房間裏找到了她。”
“我狠狠地踹那個反鎖了的門,我拿東西砸,拿刀撬,門最終被我打開了。”
那個從溫柔到憔悴的女人,躺在浴室裏,已經沒有呼吸。
她的頭和身子已經分離,素白的連衣裙染了紅,那麽刺眼。
他還沒來得及藏好屍體,就被發現了。
可他並不驚慌。
因為那個男人當初並沒有和蘇盈結婚,他用警方勢力將蘇盈的身份證吊銷。
再沒有一條法律能證明蘇盈這個女人曾存在於世間,隻要屍體處理得gān淨,報警也難以立案。
他抓著少年的頭發,麵目猙獰地笑:“阿淮,你報警也沒用,警方都是爸爸的人,沒人會願意因為一個分屍案得罪我的。”
“我知道,他和那個女人已經結婚了,是有法律保護的。”
陸應淮平靜的看著他將蘇盈的肢體逐一分解下來,將骨頭粉碎成沫,血肉埋藏在花園的鳶尾花下。
那天的雨很大,他的聽覺視覺好像都消失了。
“你母親一生最愛鳶尾,這也算有始有終吧。”陸應淮聽到他這麽說。
也許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多麽惡心多麽變態。
“我總在想,如果那天夜裏,那個男人像往常一樣,沒有回家。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呢。”
“後來的你就都知道了。”陸應淮摸了摸她的頭。
“我帶走了你。所以昨天去的時候,花被他們一家人毀掉了。”
“他們是想告訴我,我想要的永遠也不配得到麽嗎。”
許柔làng早就轉過身,把頭埋進了陸應淮的胸口。
陸應淮語氣很認真,透著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