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斜眼看他,抬起下巴說:“我很純潔,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季恒秋失笑,原來是他格局小了,學到了。
兩個人身體都是疲憊的,來回折騰再加一場過癮的性|愛,早耗gān力氣了,但又都不想睡,腦子裏擠占了太多東西,得慢慢消化,慢慢理完。
過了一會兒,季恒秋想起什麽,開口說:“我來的時候,司機師傅可能以為我是來捉jian的,但現在看,我更像是來**的。”
江蓁閉著眼勾了勾嘴角:“我們倆真是絕了。”
是絕了,說出去都怕被人笑,一個語焉不詳地打了通電話,一個關心則亂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剖心挖肺終於說開,然後又不知誰先纏上誰,在親密行為裏發泄所有堆積的情緒。
在腦子裏把今晚發生的一切重新複盤了一遍,江蓁扯著被子蒙住臉,突然間就害臊了,那些話也就是當時能說得出口,現在清醒過來,覺得太羞恥了,想從腦子裏刪除這段記憶。
季恒秋卻不這樣認為,他恨不得反複咀嚼回味,甚至已經偷偷記在了備忘錄上,生怕自己有一天忘了。
還能留著將來說給兒女聽,他們爹媽的故事不說多轟轟烈烈,但也夠跌宕起伏的。
關了壁燈,黑夜沉寂,隻有雨滴聲淅淅瀝瀝,房間裏殘留了很多種味道。
“我決定戒煙。”季恒秋在黑暗裏宣布道。
江蓁懶懶嗯了一聲:“戒吧。”
“你也戒酒。”
江蓁睜不開眼,隨口附和:“好,戒。”
“我們要長命百歲。”季恒秋用下巴蹭了蹭江蓁的頭發,“我們要有很多很多年。”
應完最後一聲“好”,江蓁在他懷裏安然入睡。
雨總是一下一整夜,明天大概是yīn天,會有霧。
季恒秋聽到江蓁的呼吸聲漸漸綿長,他輕輕吻在她的額頭,啞聲道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