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川渝的客人來要辣醬,季恒秋都會拿這一瓶給人家嚐。
嚷嚷自己能吃辣,仗著是川渝人嫌不夠辣的,挑釁說要變態辣的,就拿這個治,保證服服帖帖。
以前程澤凱還給這瓶醬取了個沒品的諢名,叫“jú花殘”。
這本純粹是個下馬威,基本拿筷子沾一點嚐嚐就知道厲害了,沒啥人想不開真敢挑戰。
但是季恒秋沒能料到,外麵那個是表麵穩如泰山,實際早已神智不清的女酒鬼。
一分鍾後,他聽到大堂裏楊帆撕心裂肺的求助聲:“秋哥,救命!你快來啊!”
第七章 怎麽還有人喝醉傻了吧唧的?
聞聲季恒秋立刻關火扔了鍋鏟,邊走邊解下圍裙,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趕到大堂。
楊帆站在吧台邊,兩隻手猶猶豫豫頓在半空,想伸上去又不敢碰。
“秋哥,我......這......”看見季恒秋來了,楊帆趕緊往旁邊讓了一步。
眼前的畫麵簡直可以用慘烈形容。
空酒杯倒在桌上,餛飩湯汁和醬料混合滴得到處都是。坐著的女人彎著腰縮成一團,正捂著胸口猛烈地咳嗽,一張臉脹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會喘不過氣。
季恒秋上前一步,踢掉腳邊的勺子,上麵還殘留著少許鮮紅色辣醬。
他偏頭問楊帆:“怎麽回事?”
楊帆抬手擦了擦汗:“一整勺醬直接往嘴裏塞,我攔都攔不住。”
季恒秋倒吸一口氣,手叉著腰剜了楊帆一眼,等回頭再收拾他。
這兒的動靜惹得其他客人也把視線投過來,季恒秋側身擋了擋,握住女人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輕而易舉把她整個人拎起,腰夾在胳膊下。
他腳步邁得大,半拖半抱把人帶到後廚。
看見楊帆也傻愣愣地跟過來,季恒秋皺著眉吼了一聲:“收拾桌子去!”
楊帆被他凶得哆嗦一下:“誒誒,好。”